去了。” 问荇失望:“夫郎,你也不留我两句。” “早些回来。”柳连鹊取下帷帽,脸上带了淡淡笑意。 “道长说了,我不能单独待得久。” “这才对。”问荇就要解开身上的寿衣,柳连鹊耳根一红,背过身去。 “为什么不看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身后传来换衣服的沙沙声,夹杂着问荇小声的嘀咕。 柳连鹊四肢僵硬地打开箱子清点银票,可手头几张纸反反复复数了五遍,怎么都点不出数目。 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满脑子都是问荇那句可怜巴巴的话。 其实非要说,他们只是没拜堂,看下也的确没…… “我先走了。” 他出神间,问荇手勾他肩上,呼出的热气打上柳连鹊的脸颊,他原本迟钝的感官似被激活般,带来阵阵颤栗。 等到他回过神,问荇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看手头的几张银票,数目又突然明晰起来。 柳连鹊呼吸急促,摁压着眉心。 不是因为魂魄有问题,单是因为遇到问荇,也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 他收回纷乱的心思,专心清点手头的银票。 ……… “发生了什么?” 阿明糊里糊涂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不应该是晚上,他们正守在柳家附近的客栈吗? 距离阿明不远的许掌柜也转醒,他原本倒在碎石边上,是问荇把他背到处树下,才让许曲江只受了点擦伤。 他没茫然太久,突然想起来问荇还在柳家里,赶紧招呼起身边的伙计们。 “快去打听小问在哪。” 他们昨晚跑到柳家,肯定是问荇有事了。 另一方院子里,谢韵揉着头,用长刀刀鞘撑着自己站起身。 瞧着四周东倒西歪的衙役和柳家下人,她警惕抱着臂,拼命回想昨夜发生的桩桩件件。 可惜只是徒劳。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谢韵丝毫记不起她为什么出现在柳家。 “你们去问柳家下人,昨夜发生了何事。” 她很快镇定下来,指挥衙役们去搜集线索,自己也找上个侍女询问情况。 但侍女和小厮们自然也不清楚,而且不少分明什么都不记得,还被吓破胆子干脆什么都不说。 愿意说的也只说昨夜二少爷重病,他们都守着二少爷,后边的事就不记得了。 不光是她,所有人好像都被抽了大半夜的记忆。 很快,下人们口中的“二少爷”被找到了,他衣衫褴褛倒在地上,模样狼狈得可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