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她想要拿这事来编排我。” 即使发觉到即将要分别,柳连鹊眼中仍然满是笑意,他轻叹了口气,摸摸问荇的头,随后化为星星点点青绿色,消失在空旷简陋的破屋里。 问荇再眨了眨眼,原本在手中的香囊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微微蒙了灰。 他小心用衣角擦干净香囊上的落灰,安安静静等待着天明。 临近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进宝找到了他。 “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他还活蹦乱跳,进宝显然松了口气,随后开始喋喋不休:“这屋子没窗长生进不来,所以就我来了,门口那俩看门的一个尿急一个睡着,我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 “他说麻袋不安全,把我们存在张符里,大人若是需要,我想办法把符带给你。” “用不上。”问荇指着门口,“现在柳家人觉得我不干净了,会让他俩来搜我身,所以我连防身的符咒都没带过来。” “果然。”进宝苦着脸,突然被带走,问大人这的情况也太麻烦了。 “那到时候让那破道士再想办法把他们塞进柳家吧,总不能真只让你和柳大人抗麻烦事。” “好,现在醇香楼情况怎样?” “柳家人让他们明早就能走了,不能留太久。” “那个许掌柜问过柳家人你在哪,柳家的下人说你有事不能去。” 提到这茬,进宝满脸愁色:“这下好了,他们肯定也帮不上忙。” “拿到钱就好。” 进宝语塞,回过神来,气得他治好许久的结巴和口齿不清都出来了。 “大人,现债,根本不似钱的问题!”进宝怒道,“泥要死了!” “嗯!” 问荇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死了和我夫郎做苦命鸳鸯。” 小鬼童直翻白眼,动了动耳朵:“得了,我知道大人肯定有办法。” “先走了,尿急那个回来了,我先走了。” 问荇朝他摆了摆手,气得进宝往前走了两步,不放心又折回来看向问荇:“大人,你千万得小心!” 问荇不清楚外边天色,进宝走后约莫过半个时辰,两个下人紧绷着脸色闯进屋里。 “问公子,请随我们走。” 他们没管问荇手中的香囊,而是径直把他粗暴拉起。 “……” 问荇不吭声,垂着眸踉跄两步,这才直起身子,如同没了线的风筝。 他这憔悴模样弄得两个下人不敢粗暴待他,只得态度略微客气了些:“问公子,你在前边自己走。” 家丁对视了眼,一个面露同情,一个面露惧怕。 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