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舅舅们中,则是大舅最袒护母亲。” 柳连鹊之前说的话还留在他耳边。 他说过的大舅和二叔都已经登场了,那么接下来是…… “居然能伤成这样!” 一个年轻些的男人夸张地喊,眉眼间和柳连鹊也有几分相似。 柳连鹊的五叔,他们那辈最小的庶子。 他入赘给了京城的某家大户人家小姐,知道自己分不来本家一杯羹,也不指望能分好处。 妻家家底厚实,他丝毫不怵本家,所以回家总会来添点乱。 太有意思了。 问荇眼中闪过丝笑意,略微挣扎两下,随后认命般让跟在五叔身后的下人挽起他的另个袖子。 大片的青紫触目惊心,足足到他肘部才消失,中间还夹杂着较小的淡色的伤疤,是问荇干活时候留下的。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劲? 连些看热闹的家眷都看不下去了。 “嫂嫂,就算问公子是入赘我们家,也不能如此苛责,免得人家背后说柳家是非。”五叔打开银丝竹骨折扇遮住半边脸。 同是赘婿,本来只是找乐子的五叔竟然也有些同情问荇。 他带着金指扣的手缓缓摁了摁额角:“我先带这孩子下去歇息,真怕他跪不住昏过去。” 问荇被这声“孩子”喊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五叔岁数也没比他大多少,占他辈分倒是占得勤快。 八方来的施压和窃窃私语似无形的针,柳夫人干脆借着机会让五叔把问荇带走,暂且让此时告一段落。 可谁都知那些看不惯柳夫人和柳二少的不会善罢甘休,这寿宴恐怕免不了再提起这码事。 “你没事吧?” 走出去好一段路,五叔关切地看被两个壮汉架住的问荇:“方才忘了说,我是连鹊的五叔,姓柳,名培玉。” “多谢五叔替我解围。”问荇露出个诚惶诚恐的笑。 “我腿脚还利落,不劳烦五叔身边人费劲。” “见外了,我们也算是同道人。” 柳培玉仔细看着问荇那张脸,折扇“哗”地收起,露出些艳羡模样:“要是我能长得有你这么好,我妻主也不会成天谈生意不着家。” “她太忙了,都不愿随我一快过来。”男人蹙起眉,声音略微带了嗔意。 “真想我妻主。” 问荇:…… 很想劝这位兄台自己独立行走,但他说这话有些越界了。 柳连鹊给这个五叔的评价偏正面,说他只是性子爱闹,人倒是不坏。京城里大户人家女子独立的多,他妻主也喜欢爱闹的性子,且他闹归闹,带孩子管家里事也不含糊,就由着他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