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家子没什么好人,只是在家门口边张望边指指点点:“他回来做什么,他爹待她也不好。” 一个上年纪老太太长着没牙的嘴,半天才吱声:“那问家的四姑娘不是死了相公守寡了吗?” “娘,你记错了,人家的夫郎没了,他是入赘的男娃,男娃。” 老太太的女儿边解释,边哄着半痴呆的老妇人往回走:“娘,咱们回去吃药,郎中开的药还得记着接着吃……” “哦哦,我知道,是入赘的那姓柳的人家!”老太太总算清醒些,手舞足蹈和女人比划,丝毫不在意问荇不聋不瞎更不哑。 中年女人赔笑着把她带走了。 问荇:…… 他之前已经深居浅出到雌雄莫辨的地步了? 本来也就是到问家附近瞧瞧有无熟人能问两句,可眼下没人和他熟悉,问荇也打算离开。 “问荇?” 透过皲裂的土窗,泛着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恨意,问乙脸上的每片褶皱都在颤抖。 粗陋的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和血腥味,问丙自打回家就失了魂,好好让问大宏他们领教了把什么叫真的傻子。 真的傻子可不似曾经的问老四那般逆来顺受,叫干什么干什么。 问乙他会哭会笑会叫嚷,就是干不来干点活,生活都无法自理,把他们家折磨得苦不堪言。 唯一好得是听到问荇的名立马不吱声,就是很容易不留神就碰伤自己,或者大小便失禁。 这还不算完,偏偏当时送走赵小鲤这灾星图一时爽快,赵家也隔三差五来哭来闹。 问甲哭得披头散发:“你们把我儿带哪去了!!!” 赵家大半的进账都来自赵小鲤不分昼夜场合地跳大神,赵小鲤被放走了,她都不知道胳膊肘该往哪里拐。 赵小鲤的爹就更不客气了,他脾气暴躁生生和问乙打了两架,害得问乙被街坊看笑话,还因此丢了催债的活计,敢怒不敢言。 闹剧谁劝都劝不好,把问大宏的头发愁得全白了,生生气得病倒在床,自己媳妇也变得神神叨叨。 现在祸害他们问赵两家子的罪魁祸首就在外边,而且瞧着气色红润精神抖擞,问乙实在是难以平复心情。 他往手掌吐了口唾沫,就要开门去会会问荇。 这次不把问荇揍得皮开肉绽,他难解心头的恨意。 “别……” 谁知问丙听到问荇的声音又开始口吐白沫,他颤颤巍巍抓住问乙的大腿:“不能去,不能去。” 去了会死的,问荇会把他们一家子都害死。 问乙粗暴地将他踢开,问丙大声惨叫引来因为生气到卧病在床的问大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