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去人家家门口这么要饭都会被打出来。” 要他看问荇就是太心软,一个人在村里又没依靠,搁其他地方这两个人哪有如此运气。 其他工匠凑过来看热闹,队尾有两个工匠眼神游离,互相看了眼,又一起摇摇头,完全不敢说话。 他们是云和镇的人,有个就住在问家附近,倒真觉得两人有点像问家的泼皮流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想想何老大每天到处跑,保不齐也知道这事,他们跟着何老大走就是。 “不要就算了。” 问荇见问丙不去接,将馒头收了回来:“我不是菩萨,对行乞的只能做到这步,既然你们不愿意要吃的,就快点离开吧。” 他看了眼问丙,问丙跪在地上依旧没有要挪窝的意思,腿和地长在了一起。 “好吧。” 问荇叹了口气,似乎被他们搞得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今天实在有急事。” “帮我把他带到几丈远外。”他随手点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工匠,“他要敢回来,你们就继续往外赶。” 随后,他又看向其他工匠:“你们别担心他俩要做的活担你们身上,这笔赶工的费用我来出,一人多十文钱。” 此话一出,明码标价立马打消了工匠们的顾虑。 “好嘞。” 两个壮汉迅速出列,也不管问丙在那叫骂哀求,一左一右架着问丙,就想拖野味一样把人粗暴地往外带。 问丙身体失去重心,差点脸挨在地上嘴啃进泥,那张他靠着混饭吃的面皮擦出道血丝来。 “问荇,你愿意给人多付工钱都不愿意给你家里人,你不是东西!!!” 问丙气急败坏的声音撕心裂肺,可问荇只是等他喊完了,往前走到几步来他跟前,悠悠来了句:“刚刚还说只是要进门,现在终于肯说是来求接济了?” 问丙刚刚还在嚷嚷,听到问荇的话,噤若寒蝉。 问荇俯视着他,脸上毫无攻击性的笑意突然变得略带残忍:“那你确实找错人了。” “我对和我不相干,还在我家门口天天闹事的人,只有一个馒头的同情心。” “那个老婆子怎么办?”待到问丙被拖到原处,何肃小声问着问荇,“我们是真不敢动。” “不用动。”问荇收敛起方才的攻击性,淡淡看了眼颤抖的、佝偻的身影。 “她会随着他儿子去的。” 这个娘会关照她所有康健的儿子,儿子被带走了,她的魂也被带走了。 果不其然,问荇话音刚落,老妇人就手忙脚乱爬起身。她狼狈地从问荇跟前走过,三儿子被如此对待,她失去理智想和问荇吐唾沫,却差点让自己喘不上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