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荇走过去,发现羊跪坐的地方,刚好压着小青菜,可怜巴巴的菜苗已经奄奄一息。 他脸色彻底黑下来。 之前几次抓不到现行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当着他的面,就放任羊羔胡作非为。 牲畜不懂这些,大活人还能不懂? 他垂眸看向栓羊的地方,计上心来。 农人方便回来,刚要拍拍屁股走人,发现问荇堵在田埂上,满脸生气:“你的羊把我的青菜吃了!” 农人并不惊讶,他把羊拴在那,本来就有些这肮脏心思。 凭什么问荇痴痴傻傻,还能得到柳家这么多好处,傻子占着这种良田,连青菜都种不好。 反正只是吃几颗小青菜而已,柳家手指缝里漏出的钱都比这多。 “你看到是我家羊吃的吗?”农人叉着腰,“我跟你说,你别诬陷好人啊!” “没有看到。”问荇表情变得有些犹疑,“可是我家青菜没了,又只有你家羊在那里啊。” “傻子。”农人小声骂了句,又扯着嗓子喊。 “这田头这么多鸟啊牛啊羊啊,你刚刚在浇青菜没见到,怎么就说是我家羊干的,就凭我路过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零零散散有好奇的过路人也围了过来,有些和农人熟的,开始帮腔起来:“是啊,问小哥,你也没看到是他家羊吃的,都是同村人,不能这么乱说话。” 见到有帮手,农人更加得意了,有些口无遮拦:“况且这青菜种路边,就是很容易被踩到。” “自己管不好还想赖到我身上?” “也是。” 出乎所有人意料,问荇没有生气或者继续据理力争,他垂头丧气,摆了摆手:“算了,就当我运气不好。” 吵赢了架,农人心情颇好,拨开问荇的身子就想领走羊羔。 什么大户人家的赘婿?还不是要给他低头。 可他过去后,只看到了折断的木桩,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的羊呢?”他黑着脸指向木桩断口,“刚刚就在这。” “羊?” 问荇迷迷糊糊看过来:“我怎么知道,我都没看见羊吃青菜,只看到青菜没了。” 这木桩是用来做记号的朽木,并不牢固,里面几乎被蛀空了,农人心大,才会贸然绑羊在这里。 “不可能不见了,我就去旁边撒了个尿,怎么就不见了?”农人声音颤抖,突然指向问荇,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你,把我的羊私藏了!” “我没有!”问荇也急了,“我一直在浇菜,你怎么能乱诬陷我!” “不是你是谁,当时这里只有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