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我这边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东家不打紧吧?没伤着吧?!” 谢慕林只能告诉他:“方闻山既然还对爹爹有所顾忌,哄得曹氏来京城强行带走大姐,好去威胁爹爹,我估计爹爹性命是无碍的,伤势也不会太重,至少不会重到无法履行参政职责,必须宅家休养的地步,否则方闻山的威胁就毫无意义了。但我不知道爹爹是否有受轻伤。北平离得太远了,两边书信来往不遍,我还担心爹爹万一觉得自己没有大碍,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就故意瞒着这事儿,就算北平有信过来,也不会提起。若不是曹淑卿身边的人向我们泄露了口风,我们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 毛掌柜稍稍安心了些,不由得叹气:“这也是难免的。东家就是这样的人哪!”他是谢老太爷谢泽湖在世时就在谢家商号做事的老资历了,可以说是看着如今的东家谢璞长大的,对后者的性情非常了解,知道谢璞是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所以毛掌柜若是想打听到真相,就不能光指望北平那边的伙计们来信,还得自己主动去信打听才行。谢慕林又告诉了他大姐谢映慧要派人北上的决定,不过谢映慧手下的人赶走了一大拨,如今剩下的很少了,又曾经在曹家混过,可不可靠很难说。她倾向于由商号这边派人去送这封信。 毛掌柜道:“这事儿好办。就算咱们商号没有合适的人手,也能雇人去做这种事。咱们生意场上的人,时常有紧急消息要传递到几百上千里外的伙计手里,便有人专门做这种传快信的生意,挺可靠的,就是费银子。不过眼下打听东家的安危要紧,多花钱也无所谓了。” 通常大商号是不会雇外人来传信的,担心会泄密,谢家商号也几乎不怎么往外雇人。但如今事情紧急,送的信里又不是什么机密内容,所以无所谓了。毛掌柜立刻就去附近找了干这种差使的镖局,跟人讨价还价一番,定下了送信的人选和接信的时间,便回报给谢慕林了。 谢慕林带着这些信息回家,交给谢映慧。谢映慧有些半信半疑:“能行么?外人不可靠吧?万一他们偷看咱们家的信呢?万一他们半路上偷懒,没能及时把信送到父亲手里呢?”她用惯了自家下人,总觉得外人靠不住。 谢慕林用惯了快递,倒不觉得有什么:“毛掌柜只付了订金而已,信送到爹爹手中后,他会签名确认,等这确认的信函回到我们手中,我们才会把剩下的钱给付清。那镖局会做这种送信的生意,肯定是十分重视信誉的。我们给他限定个时间,他就不敢在路上拖拉。至于偷看信什么的……一封信有什么可偷看的?我们也没在信里写什么机密,到时候再印个封泥,跟你派下人给马姑娘送信,也没多少区别了。” 谢映慧半信半疑:“那行吧,我们就试一试。” 信很快就送出去了。随即谢显之从承恩侯府回来,神色不是很高兴。他今天试着求见母亲曹淑卿,但等了半日,始终未能求得曹文泰松口。 按照曹文泰的说法,曹淑卿是因为路途遥远,没来得及给亡母送葬,心中有愧,所以进佛堂为亡母祈福去了,至少要祈个十天半月的,才算是有诚意,有孝心。就连平南伯府那边,她都没去看一眼呢,哪里有空见前夫的儿女?曹文泰只含糊地给了谢显之一句话,说等他母亲祈完福了,就会召见他的,让他别担心,就把人打发了。谢显之总不能在承恩侯府继续呆坐,只得回家了。 不过他这一趟也不是白跑的,没能见到曹淑卿,他却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曹淑卿带回来的人如今落脚在何处。据说那些方家的护卫全都被安置在承恩侯府位于京郊的庄园里了,处于软禁状态,不能四处走动,但也没有当成犯人一般关押起来。至于丫环仆妇等近侍,则依旧跟在曹淑卿身边侍候,只是没人能出院子罢了,生活起居倒还是无碍的。 此外,曹家还有人私下透露了点口风,似乎承恩侯夫妻与曹二爷正打算找信得过的人进宫给曹皇后捎话。他们身上有孝,不方便见皇后,却想把曹淑卿带回来的消息告知皇后,请皇后的示下。 他们似乎真的有意借方闻山这根跳板,去笼络北方军队的人脉了。 谢慕林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他们还真敢想哪?北方军队可是燕王府的地盘!这些话能信得过吗?承恩侯府还有谁会向大哥你透露这些消息?!” 谢显之苦笑:“我自己也不敢信,但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不象是假的。只能说,承恩侯府如今处境不大好,为了自救,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了。” 向他透露消息的是曹家四房的人。曹家四房本是庶支分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