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她语调平稳,听起来没有丝毫起伏。 “还请各位青天大老爷开恩,让我曹某人死个明白。” 同事A首先揭开谜底,兴致勃勃问向曹弥:“小曹还藏着掖着呢?哦哟——我们都听领导说了,小曹你养狗了对吧?” “呃——我没——”曹弥脑子一瞬间短路,舌头也打了结,根本捋不直。 她想说自己没养狗,还没说完,就被热心同事B的友好肘击打到哽住闭麦。这群人已经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曹弥这个边缘i人,根本插不上嘴。 曹弥:救、救命,谁能来救救她,帮她脱离无边苦海? 她做梦也没想到,前几天打电话时祸从口出,现在因为养狗问题,被一群爱狗人士围追堵截。 “没有什么没有,小曹你可真幽默。” “就是,养狗就不必背着我们了吧?曹弥你又不是偷偷摸摸在养男人——” “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俗话说不要就是要,不喜欢就是喜欢,小曹你这孩子真不诚实——” 曹弥再次选择闭嘴,背后冷汗直流。说多错多,她不说就不会出错。 今天不知为何,在同事面前显得格外心虚,不仅腰板挺不直,话也说不响亮了。 “那小曹啊,你那狗在哪买的?是我们上次一起去过的那家宠物店吗?” “还是新开的那家?” 曹弥不习惯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她坐在人墙中央,艰难动唇回应: “我……是在……路上……捡的。” 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曹·社恐·弥,即将不久于人世。 “哇。” “哇!” 只听蛙声一片,冬天还没结束,本该在池塘里冬眠的青蛙却一只只醒来,跳到曹弥耳边咕呱咕呱叫了起来。 有同事感慨不已:“没想到曹弥你这么有爱心——” 曹弥:? 她又听到同事问她家里养的是什么类型的狗,手机里有没有存的照片,曹弥累觉不爱,艰难转动脑筋敷衍。 “手机?昨天不小心给摔坏了,现在用的备用机,像素太低。” “柯基还是吉娃娃?呃,可能是柯基?小小一只——大概这么大?” 看到同事们充满质疑的眼神,曹弥合拢的两手抖了抖,硬着头皮又往外扩了一圈。 “不对不对,是比这个要再大一些?” 没想到人类的好奇心一旦被激发,就变得无穷无尽,他们得不出结论,又非要刨根问底。 话锋一转,突然一拍手,笑着对曹弥道:“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小曹家看看吧?” 其余同事附和着:“是说,去看看不就知道小曹养的是什么狗了?” 曹弥脑内警报突然响了起来,她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瞳孔因为震惊放大不少,疯狂摇头拒绝三连: “不不不,你们从这过去太麻烦。” “我家的狗还没长大,小小一只……它胆子小、怕生的很。” 同事遗憾放弃了原本打算:“这样啊,那确实是没办法。” “哎,本来还想看看你家的小狗——” 曹弥那该死的善心作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舌头,把下次一定的口头支票允诺了出去。 曹弥结结巴巴道:“等后面——呃、我是说,等它以后不那么怕人了,你们可以过来?” 余音刚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想要收回已经晚了。 曹弥只能惊恐看着同事脸上,那犹如佛光普照般的庄严慈祥的神情,在她的凝视下愈发灿烂,愈发真挚动人。 不、不不不——听她解释,不要露出一副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自己脑补的表情—— 曹弥很慌,抓住对方的手刚想解释,就被黑心领导抓去充当壮丁。 曹弥:) 哦操,她平等诅咒着每一个领导阶级的人。 以一个善意谎言为代价,曹弥今日成功守护了同事脸上的灿烂笑靥。 真是可喜可贺。 ... 曹弥被黑心资本家吸干了血,此刻形同枯槁,目光呆滞。 工作完成后,她颤巍巍起身,化悲愤为动力,脚下生风,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只左脚还没迈出去,曹弥又被领导叫住,她两眼一黑,呼吸不畅。 被迫转身面对趁她病、要她命的领导,曹弥只求对方割肉的刀子锋利一些,别叫她感知太多苦楚。 大腹便便的领导,坐在真皮转椅上骄矜抬着头,翻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