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在外面禀报:“主子,抓到一个连着几日跟着我们的可疑人物。” 谢淞寒看都没看,“杀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啊啊啊救命啊别杀我我只是也要去京城但不认路啊——” 柏钰听出熟稔的声音。 “……等等。” 他掀开门帘往外望去,果然,背着一大包袱的可不就是肖别尘。 柏钰扶额,“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走前他就与肖别尘道别过,敢跟皇帝的马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肖别尘哭唧唧,“我爹不让我去京城,我只能偷偷走了,我的马!小玉!” 往后跑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主动停在马车外。 柏钰:“?” 柏钰:“这好像是我的马?” 肖别尘:“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两个这么见外做……” 柏钰:“杀了吧。” 肖别尘:“哎哎哎!我都说了我爹不让我走,肯定不会给我马,我就去你家找它,说是去找你它自己就出来了,这马还懂侦察呢,一路愣是没被发现。” 那也不看看是谁养的马。 小玉隔着马车拿头蹭里面的主人。 柏钰留下那么多,只有这个跟上来了。 半晌。 柏钰道:“回去吧。” 肖别尘咆哮,“我不!我都没去过京城!而且我哥就在京城做生意,我去投奔他!” 柏钰被他吼得头疼。 谢淞寒见状,提议:“打晕了送回去?” 肖别尘知道他是皇帝,不敢造次,只能怂怂地小声逼逼。 “我至少得等我大侄子生下来见一眼再走吧……” 柏钰:“……” 谢淞寒兴味道:“大侄子?” 肖别尘脸一红:“就是,那个,你、您和柏钰的孩子……” 柏钰从软垫下抽出一把匕首。 寒光闪过。 “既然不回去,那不如我送你提前一步抵达人生的终点。” 肖别尘最终在圣熙帝的恩典下得以继续度过他往后余生,并骑在柏钰的小玉上继续赶路。 他行李大包小包的,背着也不嫌重。 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柏钰没那么恹恹了,和他隔窗对话。 “你都带的什么东西?” 肖别尘拍拍包袱,“银票啊!大概几千万两吧,都是我这些年攒的,哦,还有——” 他从包袱里抽出一根笛子。 “我最擅长的乐器!” 黑衣人浑身戒备,想起了那日在春风楼的魔音贯耳。 柏钰原本在吃一块点心,眯了眯眼,指尖一动,点心打在那根笛子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