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朝中乱臣贼子后,柏皇后去宗室挑了一位继承人,并亲自去请退出朝堂多年的老帝师教导,就这样过了七八年……” 七八年后,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新帝在帝师教导下足以堪当大任,在柏钰的注视中逐渐成长为一位明君。 没有人再敢小瞧柏钰,更不敢用太后来称呼他,他的权力直指摄政王。 谢淞寒握住柏钰的手,低低道:“…那就好。” 离去的人得知在世的人过得好,便放心了。 至少不用那么牵挂。 “好什么啊!”池知渺吱哇乱叫,“朝堂稳定后不久,柏皇后失踪了,宫内的人没找到他,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小太监带人去了皇陵——” “他们到时,墓室满是鲜血,柏皇后早已没了生息!” 谢淞寒瞳孔一缩。 - 池知渺分享完她新挖出来的历史,就回书房改她的论文,见桌上点心没动,薅走大半。 夜幕降临。 别墅静悄悄的,收藏室的门被打开。 那枚血玉后来被放进收藏室,谢淞寒把它找出来,以及其它从拍卖行拍得的陪葬品。 谢淞寒难得一一见之熟稔。 开口时语气却哑了。 “你不是说……无病无灾、寿终正寝吗?” 柏钰靠在架子上,见他摆出那些东西,漫不经心道:“是无病无灾,我那天刚好寿命终止,有问题?” 谢淞寒一边心疼一边生气,“生死簿你写的?你说终止就终止?” 柏钰笑道:“是啊,顺便帮阎王给他大舅哥邻居家那条小黄狗多写了二十年寿命,他就送我来见你了。” 闭眼前以为是永别,谁知下一秒睁眼就重逢。 谢淞寒阖了阖眸,遮住那无法掩盖的苦涩。 “…我还以为那是孙悟空改的,原来是你啊。” 柏钰再听到往事,于他而言其实不过几年光阴,但在历史上却已留下千年的足迹。 感慨有之,伤感有之。 唯一没有的就是遗憾。 柏钰上前,主动抱住谢淞寒,脸埋在他怀里。 “没必要难过,老公。我们如今相遇,会安然无恙携手度过余生,往事不必追忆,只会徒增烦恼,未来有许多美好值得我们去铭记,困在过去是最不值得的事。” 岁月将柏钰的心打磨得无比坚硬,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 谢淞寒搂住他的腰,反而愈加心疼。 如果不是让他经历了那么多,他不会淡然到这种地步。 谢淞寒吻了吻他的发丝。 “我不如你。” 这夜,谢淞寒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见证了一个人从牙牙学语到孩童长大,再到青年遇见那一眼万年的人。 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