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手抵着男人的胸膛,顿了下,“不就睡个觉么,不敢就算了。” 说完,柏钰轻飘飘地从谢淞寒怀里退出去。 好似一缕握不住的撩人的春风。 然而,柏钰没走两步,谢淞寒却把他拽了回去。 “你说得对,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凌人,“回房间洗干净等我。” - 韩深没能参与他们的夜间小游戏。 担心半夜被柏钰撞见,从而夜宿野外,他麻溜地滚回客房。 谢淞寒回到自己房间,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谢淞寒抵着牙笑了声,不知该说他胆大妄为还是别有目的。 柏钰每天洗澡的架子都不小,等他洗完出来,谢淞寒已经去客房洗完澡回来了。 柏钰极其自然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好。 末了还嫌躺着不舒服,往谢淞寒怀里滚。 “……” 谢淞寒垂眸盯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慵懒打盹的猫,对自己的防备心几乎为零。 肌肤隔着睡衣布料相贴,热度席卷开来。 柏钰打了个哈欠,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挪过男人精瘦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二人彻底无阻隔。 做完这些,柏钰把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一扫一扫。 语气里满含呢喃困倦。 “夜安,老公。” 活了二十多年,谢淞寒从来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睡觉过,换做别人这么自来熟他早就给人踹了下去。 但感受着他愈发平稳的呼吸,谢淞寒手指微蜷,终是没有其他动作。 算了。 就这一晚。 他想。 谢淞寒闭上眼,把柏钰往怀里搂了搂,渐渐沉入梦乡。 柏钰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自古帝王多薄命,圣熙帝享年不过四十七岁,自他走后的日子里,柏钰没有一天睡好过。 昨晚在客房,也是脑子乱了大半晌,直到天蒙蒙亮才囫囵睡着。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睡觉频率,还以为自己不再需要睡眠。 但时隔千年再次沾到陛下的怀抱,柏钰的睡意几乎是瞬间袭来,不过几息便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柏钰半睡半醒地往旁边摸去,摸到一片冷意。 他意识清醒了几分,心底徒升起一抹慌乱,撑起身子环视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浴室里传来声响。 柏钰揉了揉眼睛,正要喊人,浴室门开了。 谢淞寒穿着衬衫长裤走出来,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敞开,露出肌肉结实优美的胸膛,发尾末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