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了一声,说:“宴溪!中午好!” 哦,听声音是没事了。 宴溪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郁柠的额头。 退烧了,脸色正常了一点,但还是蜡黄蜡黄的。又把郁柠的被子掀开一个角,想看看他身上的小疙瘩退了没有。 郁柠很乖地伸出胳膊给他看。 大部分的红色点状疙瘩都消了,还剩那么零星几个,看起来确实不怎么严重了。 他把郁柠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拍了拍,说:“今天给你请了假,看看晚上的情况再决定明天要不要回去吧……” 话说了一半,宴溪的余光瞥见郁柠肩膀里还有一颗很明显的红点点没有消掉。颜色艳红,看上去是完全没有好转的样子。 他有点着急了。 郁柠在家里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就连这次过敏也没有惊动郁松礼夫妻俩,很难说他会不会强忍着不舒服、装出一副完全没事了的模样。 宴溪伸手就去扒郁柠肩膀的衣服。 他身上这件衣服还是自己的,衣领松松垮垮,随着宴溪的动作轻松滑落—— 郁柠“嗯”了一声,疑惑地问:“怎么了?” 宴溪:“……” 手指已经点在肩膀那处皮肤上了。 现在宴溪才发现,那原来是一颗痣。 “没事,看错了。”宴溪收回手,解释道,“吃点什么?我去买菜。” 郁柠没什么胃口,说:“什么都行,也不太饿。” 宴溪脑子完全不在这上面,根本没听到郁柠说了些什么,鸡同鸭讲地回了一句:“哦,那我去买。” 之后便翻身下床,匆匆洗漱后出了门。 再回来时,郁柠也起床了,正穿着他的一身衣服在屋里到处乱晃。 袖子太长,郁柠把袖口卷了一褶。裤腿也卷起来了,不过裤子太宽松,走两步就会重新掉下来搭在棉拖鞋上。 那拖鞋还是小老虎样式的,是郁柠买的。 他听到门响,回过头来说:“宴溪,你回来啦!” “……”宴溪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嗯。” 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宴溪只觉得自己心脏怦怦直跳,刚才摩挲着郁柠肩膀的手指也在隐隐发热。温度一升再升,简直快要烧起来了。 宴溪清了清嗓子,说:“昨天开的药吃了吗?现在还难受吗?” 郁柠用手掌隔着衣服摸了摸胳膊,说:“不难受,就是……还有点痒,唉!” 他帮宴溪接过那一大袋子菜放到厨房,倚着冰箱说:“真没想到过敏居然这么严重……难怪我妈说,小时候过敏过一次之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花生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