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柠还是奇怪。他看看被宴溪丢在远处的手机,又抬头看看宴溪的脸。 他无法理解。 如果他是宴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郁松礼肯定没有心思再去管什么狗屁海洋馆,那对活宝夫妻一定全副心思都扑在自己身上,哪里还会想着撇清自己和那块地的关系呢? 他看看宴溪的表情,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他知道你受伤了吗?” 宴溪愣了一秒——事实上,他自己都有点忘记自己受伤很严重这件事了。 “啊?哦,知道,知道吧。”宴溪神色如常,“反正知道我在医院。” “哦……”郁柠蔫蔫点头。 宴金铭又在电话那边唠叨了几句,左不过还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宴溪彻底烦了,朝着电话那边喊了一句:“行了,没别的事别唠叨了!忙着谈恋爱,没空理你。” “宴溪——”宴金铭还想说。 宴溪皱了皱眉,眼看着要发火了。 这时,郁柠眨眨眼睛,从他怀里跳出去,噔噔噔跑去拿起宴溪的手机。 本以为这人是要把手机拿过来递给自己,谁知郁柠却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 他说:“伯父,我是郁柠,上次见过面的。今天宴溪要出院了,真的没时间再继续说这些。您想说的话我们也都明白啦,既然这样,就准备一下宴溪需要的材料吧。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就以后再说吧。” 之后,郁柠挂断了电话。 他背对着宴溪拍了拍心口。 这样的话,对郁柠这个软绵绵的性子来说,实在是非常严重的程度了。 说完还是觉得心里难过,他苦着脸回到宴溪身边,又靠进他怀里。 宴溪知道他又在烦恼什么,便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温声说:“不想这些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很正常。” 只关心工作、不关心自己,很正常;为人冷漠很正常,不爱自己的儿子……也很正常。 郁柠忽然抬起头,神神秘秘地扒着宴溪的肩膀,凑过去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没关系哦,以后郁柠爱你!” 他说得坦荡,眼睛也亮晶晶的,只是慢慢晕上一片粉红的脖颈还是会暴露出主人那一点点羞涩。 宴溪心如擂鼓,肩膀的伤口忽然开始发痒。他用力吞了吞口水,依然觉得口干舌燥。 “大叔,帮忙把我的东西拿下去吧,”宴溪清了清嗓子,找理由赶走房间里的一众人,“我和郁柠跟着就下楼。” 管家大叔很有眼力见,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病房门被悄悄关上。 门外的病人家属行色匆匆,门内却是一片春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