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巨石碾过,碎裂出的纹路斑驳。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私。 他还是会嫉妒,会吃醋,会心痛,连呼吸都艰涩。 他的宝宝那么好,对方一定会很爱他的。 傅寒洲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双漆黑的凤眸,却依旧自虐一般直勾勾的看着。 他结婚了,婚姻很幸福。 那个五官陌生的丈夫很爱他,每天给他送上早安吻,总是低声细语的哄着他,带他去世界各地旅游。 明明应该放下心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寒洲的一颗心总是提着。 悬在半空中,绳子几近磨断,在空气中晃晃悠悠的。 不知道过了几年,他们俩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但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对方单方面的用语言暴力他的宝贝还差不多。 他的宝宝性子软绵绵的,对谁都不会露出尖尖的刺,他脾气好,也不爱记仇,那颗柔软的心里什么也不会放,干净又纯洁。 被丈夫责怪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擅长交际,也不擅长应付那些宴会和场合,他不会说那些漂亮的场面话,也听不出来那些老狐狸话里话外的试探。 他本来就不该被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面。 他应该是被捧在辉煌宫殿里的小王子,他应该是被娇养在花圃深处的玫瑰,他有自己适合的土壤,他本来就不应该在竞技场上加入争夺。 可那个面目可憎的丈夫不明白。 他咄咄逼人,言语责怪, “你只会哭吗?你只会把事情搞砸吗?你听不出来他们话里有话吗?” “姜洛洛,除了有这张漂亮的脸和那些钱,你还有什么?” “谁不知道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整个圈子里,谁都知道你姜洛洛被傅寒洲养过!谁都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过!” “你那位年少有为的姘头死了,给你留下了数不清的巨额财产,你觉得光荣吗?你觉得这是你的骄傲吗?” “我告诉你!每次我在圈子里交际,每次当他们意味深长的提起你和傅寒洲,我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我觉得丢人!” “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摞在了我头上,我戴着他们展示给全世界看,他们全都知道了!” 男人的咆哮声在熟悉的别墅里回荡,惊起了鸟笼里的金丝雀。 对方发完脾气,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开了。 站在云端上的傅寒洲拳头紧握,眼底满溢怒火。 他看着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小的影子蜷缩下来,坐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对方垂下脑袋,眼角明明有泪珠滑过,明晃晃的眼泪滴落进地毯里面,很快就不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