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棒子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曾经构成了一个世界的世界树树心。 即便是最后的一点残留,但内中拥有的青木之气,却足以提供一个支点。 一个撬动一切的支点。 轰! 伴随着一阵古怪的轰鸣,许多高速奔行的狼骑兵和虎骑将都遭遇阻拦,肉眼所见之处,至少有三十多头敌人飞身下马。 一部分被摔得七荤八素,头破血流。 胯下坐骑,也是血肉模糊。 但敌人的素质到底还是强横,一大半却都凌空翻身,各自找到支点落下。 我左手死死按着树木,尝试着继续阻挠操控。 但很快,第一个摔倒在地的虎骑将,却是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朝着我的面门陡然砍来。 那家伙长着人形,面目却格外丑恶。 仿佛古代的麻风病患一样,皮肤各种瘤子。 绿色口涎飞溅。 恶臭袭来…… 我右手一抬,一记龙牙棒砸了过去。 对方那锋利厚重的砍刀直接崩飞,整个人也疾退了数步。 旁边冲出一狼骑兵来,胯下狼骑腾飞而起,手中快刀,对准我的脖子斩来。 我猛然一棒过去。 狼死。 人碎。 紧接着,我手起棒落,又砸死两人。 但这时,前方被阻的兵锋也重新显露锋芒…… 落马的直接拔刀步战。 后面的绕开,拉出距离之后冲锋。 组织有序的进攻,让我一瞬间意识到——这是一支冷兵器作战的巅峰军队…… 铛、铛、铛…… 一瞬间,我就身陷重围。 但对此我并不在意,一边与周遭扑上来的敌人交手,一边朝着下游方向且战且退。 敌人单个并不算强。 即便是那骑着插翅虎的虎骑将,对于刚从黄泉路走了一遭的我,也并没有太多的压力。 但当它们合作一处,宛如那绞肉机一样,不断切割而来时…… 却还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慌张。 既然决定站出来,我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甚至都没有唤出姬影来。 在这真刀真枪的对决中,我似乎又找回了某种曾经的原始冲动。 马小招曾经嘲讽过我,说我是疯狗许。 事实上,对于这等刀尖起舞的场面,我多少有点儿嗜酒一般的瘾头。 好几次,我差点儿都被一刀枭首。 但即便如此,我都没有打出自己的底牌,而是信心满满在“人群”之中翻腾。 似乎过了许久…… 似乎又只是过了几分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