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甚至多一句话都不肯说。 回到家里则是知无不言,但在外面,很少提不同意见。 曲朗接过女人递给他的暖瓶,把水分别倒在三个面筒里,然后盖好盖子,这才问:“大姐,你在这个村子里有几年了?我想打听点事。” 女人立刻来了精神头,说:“这么跟你说吧,这个村子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我从二十一岁嫁进来,就开了这家小卖部,一直干到现在,你就说吧,谁家不来我这里买东西?我知道的多了。 现在,村子里好些人都走了,跑城里去了,怕孩子学习耽误了,剩下的老人越来越多了,你说吧,我要是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曲朗望了一下门外,有几个人东张西望地望向这里,女人说:“别管他们,吃闲饭的人多。” 曲朗斟酌了一下问:“你认识白士杰吗?” 女人很奇怪地重复了一遍,说:“白士杰?”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有这么个人吗?” 曲朗想了想说:“他现在叫郑伟民,他老婆叫李海梅,十多年前生病死了,他现在不在这个村了。” “你说的是他呀,当然记得了,早就忘了他原来叫什么了,大家都喊他白老二。” 曲朗心里一喜,但不动声色地问:“白老二?那他们家还有老大?” 女人说:“原来是有一个,但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没了,我是没看到,但人家叫也叫习惯了,都管他叫白老二。” “他为什么要改姓呢?”曲朗问。 “你们是要找他?他早就不在这个村子了,听说人家发了大财了,很少回来,他父母早就没了,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 曲朗说:“有些事想下来调查一下,听说他对原来的老婆特别的好,是吗?” 女人一点也不怀疑地点了点头说:“那是太好了,我们村子里没有不羡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婆都跟他过不长而且还都是死头。 第一个老婆是因为有病死的,第二任还是,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晦气?他也是因为这个才改的名,改了名字就很少回来了。 大约是七、八年前吧,他回村把房子卖了,又把孩子彻底带回城里了。原来孩子在他第二任老婆那里。” 曲朗觉得有戏。 就又问:“他对二任老婆都很好吗?” “都特别的好,我们都夸他是一个好男人,但特别奇怪,好好的一个女人,跟了他不到几年,就都生了看不了的病,唉,也是命吧。” “那你知道他改了名字后又结婚了吗?” “这个也听说了,听说女人还是个城里有钱人,后来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只是大家谈起他们的时候,都知道他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