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怎么只短短一天过去,谢玦心思又变了。 管家来不及揣摩谢玦的意思,随即拨打通了阮时乐的电话。 轻快的少年音电话铃声唱起——“懒猪早上好~太阳晒到屁股了~早餐没烦恼~就吃秘制小汉堡~伸一个懒腰~疲惫全部消失掉……” 管家抿嘴压不住笑,咳嗽了声,严肃道:“没想到小阮性格还挺活泼的。” 谢玦不置可否。 直到铃声响了两遍,听筒那头才响起慵懒的少年音,像是被铃声吵醒,还有些不耐烦。 “喂~谁?” 管家准备开口,谢玦伸手要过了手机,阴沉沉道,“阮时乐,旷工半天还不来上班?” “啊?”电话里的阮时乐明显呆愣了下,朦胧软绵的嗓音瞬间清醒有力了,“还要上班啊?” “不上班,我白给你三万?” “我马上来!” 阮时乐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五分钟之内赶到了别墅客厅。 他气喘吁吁跑到客厅外,只见谢玦坐着轮椅,在巨大的落地窗下,正悠闲望着窗外的景致。 阮时乐抹了下鼻尖的薄汗,下意识顺着谢玦的视线望去,斜日远坠在高大苍翠的油松之巅,别馆外山风清雅松涛浮浪,野生的白鹤栖息在遒劲松枝上,正歪头梳理着颈毛。 光线透过落地窗,洒在窗下男人的肩膀处,勾勒出俊美无俦的轮廓。 碎光落在深墨色西装身上,像是被幽深的海底吞没激不起一点涟漪;与落地窗外的风雅松鹤景象相比,轮椅上的背影只给人无尽的冷彻、幽寂和捉摸不定的危险。 刚洗完脸的阮时乐,额头黏了一缕湿濡的碎发,浑身都透着新人上班的慌张,见到这样气场的老板难免内心打鼓。 “谢总,我来了。” “上班第三天就开始旷工。” “不是,我一时睡过头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玦转过轮椅,意味深长的看着阮时乐,“你睡傻了?今天才是约定的第一天上班,你睡忘记了?” 阮时乐一愣,他又没具体记忆,小说都是片段他记得个球啊。 而且他记得描写原身的句子是好吃好喝供着拿钱啊,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他心虚讨巧道,“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阮时乐实在没什么撒谎经验,一撒谎就容易露怯,即使他这话回的毫无问题,但他潜意识像个鸵鸟埋头躲避。 谢玦视线落在阮时乐凌乱没有打理的头发上,几缕卷发似月牙在头顶翘着;目光滑过湿濡乌黑的睫毛、秀挺鼻梁的软骨、最后在淡粉干燥的唇瓣上稍稍停留片刻,见阮时乐忍不住抬头再次准备辩解的时候,他才淡淡移开视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