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难当,一点都不想再提的。 宁桀见她当真无碍,面色也在渐渐恢复精神,虽唇色依旧苍白,可脸颊两侧却明显渐渐晕红,于是放心的不再追问。 他坐在一旁的梨木椅上,想了想,又问起旁的。 “芙儿,那雍岐尊主的面相,你可觉几分眼熟?” 宁芙屈指一顿。 宁桀思量着继续道:“似乎和你那失了踪迹的侍卫,眉眼有些相似?” 听闻二哥并非肯定语气,宁芙定定神,强压住内心的慌乱,而后佯装镇定回说:“只三分像罢了。” “三分?”宁桀凝眸看过来,迟疑开口,“我怎觉得最少有七分。” 宁芙板住脸,面色遽然变得严肃起来。 “二哥知晓我素来憎恶旁人欺瞒我,如今我恼了他,厌了他,二哥又何必牵扯进旁人来叫我烦心,若真是他,我恨不得直接命小厮打过去几记杀威棒,以此来解我心头恼气。” 宁桀见芙儿口吻如此坚决,心头猜疑顿时少了多半,他与那奴隶只草草见过几面,对其五官细节并无法辨认清晰,又想依着芙儿眼睛不容沙子的脾气,若真有怀疑,绝不会忍到现在还不发作。 大概,真是他多心。 “等你伤好,二哥便带你回去。” “好。” 宁桀犹豫了下,又斟酌用词地开口,“你与那西渝特勤……” 没等他问完,宁芙便了然他要问什么,于是赶紧摇头否认,“我与特勤什么都没有。” “没有缘分也没关系。” 宁桀默了默,似安慰的口吻,“如今你的婚事,被父皇放在眼前,来之前父皇曾与我说,东崇国送贴,似有联姻之意,若西渝不行,东崇也可考虑。” 宁芙闻言震惊抬眼,目露不满与委屈,“为何父皇就这么急着将我嫁出?” 宁桀叹了口气,与她将话坦明。 “芙儿,大醴与北方三国,国力实有悬殊,他们若主动求娶,大醴是没有拒绝余地的,西渝与我们有亲联,可汗又对姑姑极为爱重,所以一切才都好说,可东崇却不行……不仅是你,只要是帝王子女,便要身负与国家的责任,所以,父皇当初才执意想把你许给谢钧,将你留在大醴,护在他们身边,那是他们明面对你的偏心,可你却不要。” 宁芙咬咬唇,看了二哥一眼,小声说:“也不是非东崇不可……” “西渝不行,东崇不可,那难不成是雍岐,那可是真正的柴狼虎穴之地。” 宁桀眉头深深拧起,生怕小妹真有这种可怕念头,他继续道,“你难道不知那雍岐尊主的杀戮恶名?手刃亲兄,逼死嫡母,还有不久前处理一干叛军时的凶残手腕,人人闻之胆寒,甚至暗地里都称其为活修罗,芙儿这样的娇娇贵女,若被他们强娶过去,岂非被吃得渣都不剩?” 两人说得正激烈,房门却突然被敲起。 宁桀一愣,扬声问了句谁,可对方不应,他只好蹙眉起身开门。 终于得了喘息的空,宁芙实在感谢敲门之人。 雳绉在外端着茶盘,面容实在有点苦涩,待宁桀不耐烦地打开门后,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小心言道:“殿下和公主聊了这么久,烬主提醒我端两杯茶过来,以备两位殿下润喉。” 宁桀没接,只抬眼环视一圈,见外室没有韩烬的身影,他试探问了句。 “这内室隔音如何?” 雳绉尴尬一笑,“殿下放心,外面听不真切。” 这是实话,依他的耳力,的确听不真切,可烬主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将茶端进去,宁桀也没喝两口,将茶盏放下,他最后语道:“你这伤暂且不宜挪身,便暂且在这园林偏院里好生休养,所需的一应物品我回汗庭后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