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摆上一壶好酒, 两个人先是开始寒暄,随后再谈到这正事上去。 现在的郑由回忆起来是真的觉得以前的方式又累又浪费时间。 张傲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直接开口道:“陛下和各位部长的意思是,咱们需得找个借口。” 郑由紧张地问:“这借口要如何找呢?”他脑子里闪过一百种权谋方式,栽赃嫁祸,借刀杀人,釜底抽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知道圣人准备用哪种呢。 郑由在脑中猜测。 张傲云瞧着桌子上摆的几个橘子还不错,便剥了一个。 郑由还在自己的脑海中上演了一百种权谋大戏,只听张傲云冷不丁地说了一声:“圣人说让你去演戏。” 话音刚落,张傲云补了句,“这橘子挺甜的,是兴山县产的吗。” 郑由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接了句,“是吧,这橘子甜吧,我之前在农业部很是学了些东西,因此将这橘子栽种的方法改良了些,比以前更甜,而且汁水更足,就想着到时候把这兴山橘子打出名堂来,等等!圣人说让我去演戏?演什么戏?”他双眼瞪大的看着张傲云。 郑由从来没想过这个借口是自己,也更没想过开战的理由如此朴实无华,仅仅是要他去碰瓷。 郑由瞬间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权谋大戏全部都碎成了碎片,一块块的往自己心里扎。 现在正是半夜,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郑由裹着自己的袍子,任由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他打了个哆嗦。 要说碰瓷这事,他还真没干过,要知道他以前也个新科状元,在朝廷上屡次和田令作对,自认为自己颇具风骨。 但是现在这位前朝的状元郎正一脸愁容,打着名为手电筒的物件在漆黑的边界缓慢行走。 郑由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毕竟士兵们都穿着迷彩服就在旁边保护他。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演技问题,碰瓷这事他能演的好吗。 郑由崩溃。 兴山县距离大吴的边界尚且有一段距离,之前五年因为条款的问题,双方都是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条款自动解除了,大吴这边也派了军队前来驻守。 毕竟是边境,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了。 郑由走啊走,终于走到了兴山县的最边处。 前方是一条小溪,若是在白天,视力好的人尚且能看到大吴的士兵在巡逻。 郑由昨天就拿那望远镜看了这附近的地势。 不看不知道,看了郑由觉得这一片还真挺好的,那土简直太适合用来种橘子了,等把大吴打下来,到时候这些地方全部用来种橘子。 他要让兴山县的橘子走出兴山,大卖特卖! 只不过现目前他得需要完成这场县令因为寻找合适种橘子林的土地之时,被大吴的军队误当可疑人员,从而将他殴打受伤的戏份。 但是至于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去找,别问,问就是爱岗敬业。 郑由踏过小溪,溪水打湿了他的鞋子。 他听说将大吴打下来以后便会修建码头出海,说是能寻到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到时候可以用来做鞋底,就是踩到水坑鞋底也不会湿。 郑由故意弄出极大的声响,又将手电筒的亮度调高,对着前方直射。 但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大吴的士兵们竟然没有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