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一些得病的花娘会被裹了草席丢出去,咱们要不要,把人救起来,送回岳县?我想着有楚娘娘的仙药,人总能救活的,而且而且,楚娘娘不是说了岳县的女人还是不够多吗,流民里有女人的队伍实在是少数。” 一口气说完,阙之桃立刻又补充,“这只是我个人的拙见,如果这样的行动会让我们有暴露的风险,当然还是以任务为重。” 祝青寒当然想去救,她没有理由不去救。 她救的了这些被病因身体孱弱而被丢出来的枯萎生命,那些尚在青楼制服下受苦的鲜活生命呢。 只要这个制度任然存在一天,她就永远救不完。 烟华楼的马车一路跑,跑到扬州一处乱葬岗。 驾车的龟公总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跟着,但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来埋活人,还能有谁出门? 没错,驴车里的女人都还活着,有些甚至只是身子孱弱了些,就要被拉到此处来活埋。 若是以前,掌管青楼的人或许还会大发善心给那些实在马上咽气的置一口棺材,那些尚有口气,病的没有那么重的,请个大夫来瞧瞧。 但是现在粮食实在太贵,她们就只能去死了。 几个人正刨坑呢,却见马车里有几个个女人想跑。 其中一个龟公立刻放下锄头,骂骂咧咧道,“跑个屁啊,你今天就得死这了!” 那几个女人应当是几日没吃饭了,身体很是虚弱,下马车几乎都是掉下去。 那龟公看急了,上前就要去把人抓回来。 下一秒。 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嘿,伙计。” 那龟公还以为见鬼了,惊恐的转头。 邓尔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用力,并且说完了剩下的话,“见到我你可就没命活了。” 剩下的几个龟公也快速的被几个女兵收拾。 她们驾驶着烟花楼的驴车回到城里,随后又把驴车放跑,一切做的不留痕迹。 霍珍是烟花楼最普通的一个花娘,她生的算不上国色天香,因此生意一直都是普普通通。 加上她身子孱弱,这才被放弃,带到乱葬岗活埋。 她挣扎着想下爬下车,想要活下去。 龟公转头来抓她的时候,她本想着认命了,没想到等到的是龟公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她被几个短发的娘子救了,短发娘子驾车把她们送到了一处院子里。 霍珍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们这样肮脏而又低贱的人,是谁会刻意来把她们救回来,给她们吃的喝的,还让身子好一些的照顾那些病重的。 霍珍甚至都忍不住想问那个带帷帽的娘子,和眼睛圆圆的娘子,不知道她们得的是什么病吗。 她们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呢? * 张司马废了好一些周折,帮祝青寒打点好了城门小吏,而他自己则做着靠雪盐发财的美梦。 这一仓库的刀剑其实并不算很多,将他们藏在稻草里面,车下的夹板下,轻轻松松就能就能装完两三个板车。 张司马没兴趣去掀开帘子看祝青寒所说买的女人,他紧张的搓了搓手。 “娘子,咱们约定好的盐?” 祝青寒转头,邓尔立刻拿出一个不大的布袋来。 张司马眼睛都亮了,他仿佛接过了沉甸甸的黄金,拿到手以后,他立刻打开袋子,果然瞧见装满了雪白的盐,为了辨别真伪,他还特地尝了一口。 真咸,就是这个味儿。 张司马笑嘻嘻的把布袋捆好,“娘子慢走,若下次你的主家还有想要换的东西,你下次来扬州的时候只管找我。” 祝青寒微微点头,上了马车。 张司马还算比较有售后精神,他一路看着祝青寒的马车队伍出了城,他才小心翼翼的揣着这包盐回到家里。 他设置抱着这包盐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他寻思这个布袋子有点埋汰,得拿个精致的盒子装。 就在他拿勺子分盐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 这雪白的盐竟只有上面一层,盐的下面有一层他从未见过的透明的软绵绵的东西挡住了底下的细沙,这才使盐和沙没有混在一起,那透明的东西摸起来还有沙沙的感觉,若是只打开看表面,定会以为布袋里全是雪盐。 “我靠!老子被耍了?” 张司马气的都要翻白眼了,他居然被那个戴帷帽的女人给耍了! 亏他第一次提出交易时,那个女人拒绝而又谨慎的样子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信任。 张司马想起自己赔出去的武器,打点的钱,给她找板车稻草的钱,他气的一脚踹上了桌子腿。 也许是踹的方式不对,又或许因为他是个弱鸡,总之桌子腿没事,他自己尖叫一声抱着腿在原地蹦跶了三步,随后又因为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