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酒坛的盖子打开,那股清灵,但并不寡淡,反而有几分烈的就像一下子窜遍了众人全身。 楚含岫也想这一口了,让金串儿把一坛递到老侯爷和侯夫人的桌上道:“此酒名为玉春烧,乃是取春天的花酿造而成,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但跟大多数花酒不同的是,他挺能醉人的,老侯爷,侯夫人,您们尝尝。” 这酒是上辈子楚含岫穿过来之后,日子一长了无聊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他是理科生,酿酒对他来说不难,难的是后续的蒸馏提纯,花费了好几年,才陆陆续续地凑齐材料,做出来的酒都进了他和阿爹,还有楚含清楚含茗等人的肚子。 古代的酒说是酒,其实没有蒸馏提纯那一步,度数都不高,大多都只有八九度,十几度。 他这三十多度的玉春烧,对他们而言酒味儿实在是太足了。 一坛给老侯爷和侯夫人,剩下一坛就是他们几个小辈的。 丫鬟们将酒倒进薄如蝉翼的杯子里,呈到赫连泽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等人的身前。 已经被酒香熏迷糊的众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瞬间,伴随着清灵的花香,火辣的酒液滑入喉咙,直入肚腹。 老侯爷直呼:“好酒,真是好酒!来,再来一杯!” 离楚含岫最近的赫连泽小麦色的肌肤被玉春烧一激,已经发现出几分薄红,又是夹菜压酒味儿,又是忍不住对身旁的福乐道:“再来一杯!” 酒历来便是越喝越顺口,尤其是玉春烧这样的鲜花酿造的花酒,喝着喝着都感觉不到酒味儿,只觉得冰凉且舒畅。 一时间,水榭的氛围越来越热烈。 第78章 内力恢复的赫连曜,水榭之中所有人的细微言语,只要他注意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楚含岫跟赫连泽两人在那里干杯,酒液吞入腹中的声音。 赫连曜端起茶杯,浅酌之时眼角的余光扫过去,看到楚含岫又与赫连泽倒了一杯酒,干脆利落地喝了个干净。 他眼角的余光在楚含岫有些泛着浅浅桃色的眼尾停伫了一下,再看看首位上同样喝酣畅了的老侯爷,招了招手:“让厨房端些醒酒汤上来。” 青然道:“是。” 转身吩咐人去厨房。 侍女端醒酒汤上来的时候,楚含岫才发觉自己可能,有一点点喝多了…… 具体表现在,他的思绪比平时更活跃,更想远在平阳县的阿爹弟弟,还有含清含茗。 他站起身,对赫连泽道:“我去旁边吹吹风,散一下热。” 赫连泽也站起来:“我也去,你这酒真是够味儿,我现在觉得浑身上下能冒出火来。” 两个已经微醉的醉鬼一拍即合,端起醒酒汤咕嘟咕嘟喝完,抬脚就要往莲花池的边缘走去。 突然,六分半醉的楚含岫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瘸腿的残疾人呢,赶紧把放在旁边的手杖拿过来,一瘸一拐地走在赫连泽身边。 他不知道,从他还没起身之前,赫连曜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了他。 当他明明崴伤严重,现在还只能依靠手杖分担重量,才能缓慢行走的左脚受力的那一瞬,赫连曜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用了力。 哪怕一个人强忍疼痛,身体那一瞬间的反应也是存在的,那是人的本能。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