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最喜欢的狗。” “没关系,告别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们快走吧。” 火罐紧拽着他,不给他细想的机会,将人死命往前拉。 “就一会儿,一会好不好?”栗子鼠仍在争取。 “不需要,真的,我会替你照顾它的。”火罐见状时机成熟,拎起他的后领往墙上撞去。 栗子鼠“啊”地惨叫了一声,被撞得头破血流。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正要张嘴呼救,火罐一个箭步上前,用汗巾蒙住了他的脸。 怀中人如脱水的鲤鱼般,拼命挣扎了几秒,半分钟不到,动静平息,胡同又恢复了安静。 火罐颤巍着松开汗巾,扶着墙从地上站起。 他不知从哪儿拖来一根铁链,扣在那孩子的脖子上,环顾一圈确认没人看到后,他将人塞进麻袋,往巷子深处拖去。 不为人知的另一角,我与红拂吓得不敢吱声,直到人真正走远,才魂不守舍地回到大街上。 红拂顶着一脸惨白,瘫坐在石墩旁。我亦恹恹不振,像是被捅了十数刀般,血淋淋的现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虽很早就知道,火罐有拐人的前科,可耳闻不如一见,他那般神速果断、快刀乱麻,想必一定也是无数次操练后才有的成果。 可这又关那个无辜的孩子什么错?关那个叫栗子鼠的孩子有什么错?他或许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火罐一眼,就被选中,沦入万劫不复。我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记住他的脸,他就彻底失去了一切。 雨依稀飘落街头,行人们顶着雨伞和包袱,来去奔走,四处躲雨。 红拂与我孤坐雨中,气喘不止,仿佛跑了很长很长的一条路。其实距离事发地不过百来英尺,站在这儿,甚至还能看见争抢馒头的孩子。 他们一个个为这一点可怜的吃食,将前来争夺的孩子抓得满脸是血。雨中混合着红,流入沟渠,汇入大海。 我抹去唇间雨,强逼着自己站起,那一刻我明白了,狩猎才刚刚开始。 ....... 回到诊所时,猹猹等人已候在廊下。大豆丁是个眼尖的,一眼看到红拂的脸色不大对劲。 趁人不注意时,他将我拉到一角,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说是下雨淋坏了身,许是有些不大痛快。 总之关于火罐的一切,我只字未提。 “克里斯。” 众人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地避着雨,红拂借机拢近,与我搭话。 “你会不会很好奇,我为什么刚刚没有出手救下那个孩子?” 不难看出,他心有自责。这本无关他的对错,救了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这算不上什么狠心不狠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