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给煮的,真煮出猫屎味儿,我也得闭着眼夸。” 他叼了根烟,松松垮垮地倚在沙发上,看着养生壶中逐渐翻滚的水面,忽然说道:“阎野,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的哥们儿?还是老板?” 阎野一怔,转身看向周一鸣,思忖了片刻,缓缓问道:“有区别吗?” “有啊。”周一鸣点了烟,“要是老板,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喝完咖啡我立马走人。” “要是哥们儿呢?” “要是哥们儿,我想说,阎野,薛哥这事儿你做得过分了。” 阎野双眉下压,显然有些诧异:“怎么说?” 周一鸣夹着烟,用拇指瘙了瘙发际:“你们的事我知道得七七八八,薛哥是直男没错吧?虽然跟你睡了,但我也看得出他一直挺别扭的,以前我觉得这可能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晴趣,但现在看,阎野,你好像把他给害惨了。” 阎野切断了烧水的电源,沸腾的滚水逐渐平息,像他由明转暗的眸光。 “你拉直男上床,这他妈换谁也受不了,薛哥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人真不坏,要是换成我遭了这事儿,明里暗里我也要弄死你。” 周一鸣指了指阎野的办公桌:“你蹲局子那几个月,薛哥为了保住你的位置,天天在这儿坐镇,咱公司里那些都是什么人?比他妈市井流氓好不到哪儿去的莽夫,薛哥硬生生的给你顶住了,没让他们钻了空子扳倒你。” “阎野,做事咱们得讲良心,你已经把人……玩壞了,现在还想做什么?” 阎野默忖了片刻,沉声否认:“我们在一起时,他很正常。” 周一鸣利落地截了他的话:“人家原来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才叫正常。” 一罐咖啡豆不知怎么被挤出了桌角,摇晃了几下后,忽然倾倒,擦着阎野的手臂落在了地面上。 塑料容器四分五裂,褐色的豆子砰然炸开,像陷入绝望的人一样,忽然崩断了心弦。 周一鸣烟瘾不重,中途便灭了烟,他踢开了滚到自己脚边的咖啡豆,站起身往外走,又开始嬉皮笑脸:“老板,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姑且这么一听,全当是玩笑话吧,走了,回去补觉,晚上还有任务。” 他关上门时,阎野还看着一地的咖啡豆,始终未有一言。 薛宝添走马上任,不到30岁便坐上了瑞祥医药的第一把交椅。人人认为以他的性格必会高调张扬,大肆庆贺,未成想除了一份公文昭告了此事,其余再无动静。 还有一事让人也颇觉意外,薛宝添上任后并没有在人事任免上大动干戈,不论此前立场如何,是否又有敌我之分,都被他悉数留用,除了整饬风纪,再无要令颁发,人心惶惶的瑞祥终于安定了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