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而后才询问道:“你刚刚应该都已经听到了吧,敖流?有什么感觉?” 灵妙公是何等的人物,在知道邪气,疫气,诸瘴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断定必然是那泾河龙王降水出现问题,在邀请齐无惑回来之后,前去取茶具的时候,就已经给敖流传讯,让祂过来,而敖流乃是千里水域之主,已开一水府,实力极强,来此无声无息。 灵妙公看到那老龙王安静站在了那里。 看到老龙王的神色平静,脸庞威严,一双暗金色的眸子在此刻呈现出锋锐,脸颊的一侧,仍旧还有数年前锦州落雨的时候被反噬留下的伤痕,更添了三分狰狞,灵妙公和敖流千年相交,彼此知道手段,老山神掌中刀微鸣啸,缓声道:“敖流……” “何时知道你儿子落雨问题的?” 老龙王道:“半月前,那一场落雨散疫气。” 灵妙公恍然道:“所以,这些时日才常有落雨,是你在彻底消弭疫气的残留……” 两人安静许久,灵妙公终究忍不住,道:“你虽然是挂着泾河龙王的职责,但是这数年来行云布雨的终究是你的儿子,这些事情都有据可查,上报蓬莱司,他们只是一查便知道,到时候你虽有罪,但是也只是【监察不力】的失职之罪。” “必然重罚,但是至少可保命。” 老龙王看着他,笑了下,询问道:“你是要让一个父亲看着儿子去死吗?” 灵妙公声音一顿。 此事必有一死。 或斩之敖流,因其监察不力,因其恣意放权而无察,以遭至大祸。 三千六百年之局被破,魔气流转尘世,必有大变化。 或斩其子,盖因作事者是其龙子,而敖流只被蒙蔽失责。 敖流道:“是我监察不力,也是我不曾去看过我儿所交的朋友,未曾想到,他竟然还被人蛊惑,存留了侥幸之心,子不教,父之过,代子受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我儿,或许会去锁龙井走一遭,活个命数也可了。” 灵妙公看着老友额头上那狰狞的伤势,神色复杂,叹道: “当年,当年若不是你强行去锦州降雨,被那一股炽烈煞气冲撞了,导致五脏六腑之内,炽烈火毒不散,以你的道行,又怎么需要这样急匆匆地将职位交给你的儿子代管,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你需要闭关祛除火毒,他做事情的时候,你必然察觉。” 敖流不答,只是笑着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灵妙公道:“那孩子,就是锦州的事情活下来的吧?” 敖流道:“是。” 龙之为物,已是最近于先天所生,过目不忘,乃是天然。 他还记得那一日行过锦州之上,见年幼孩童倒在那里的模样,落雨而下的时候,孩子睁开了眼睛,再度重逢已是在中州的茶楼上下,他抱着一个孩子,低下头看到少年道人走过红尘,于是乃知尘世之妙,难以言说。 灵妙公迟疑了下,道:“那孩子……现是北极驱邪院五雷判官。” “你……” 敖流笑了笑,回答道: “我等他来斩我。” 灵妙公神色隐隐悲怆。 他有着无数的话想要说出来。 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只是敖流现在在做多么愚蠢的事情,甚至于放弃性命去救那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他有无数的理由去劝说敖流,但是站在敖流那里,都可以用父子两个字来解释清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