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牙根紧咬,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反正他又死不了,不就是一晚嘛,撑一撑就过去了。 曾经和驰明舟那么多次,不都一样忍过来了? 服务生将手里的袋子递到枫眠面前,拿出了里面那一套通体黑色蕾丝,几乎透明的袍子。 不是很贴身的设计,高开叉,样式介于民国时期先生的袍子和旗袍之间。 枫眠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颤颤巍巍的问道:“这……这里面用不用……” “里面什么也不用穿,直接单穿一身这个就好。” 服务生看出来了他要问什么,直接先他一步打断他的问话。 服务生笑盈盈的看着他。 “我帮你换衣服?” 枫眠浑身都僵硬了,但还是沉下一口气。拿过了服务生手里的那件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就像是两层薄薄的黑纱,上面的花纹什么也遮不住。 枫眠以为只是一件衣服,结果细看之下还看到袋子里有眼罩和手铐。 枫眠的话说完之后,服务生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自己换吧,一会儿手铐要反绑在身后,到时候我来给你弄。” 服务生是与枫眠年纪相仿的青年,他看出了枫眠的不自在,于是安抚着:“你别紧张,要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愿意来做这个?就是遭罪一晚上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 枫眠长叹一口气。 熬一熬就过去了…… 他拎着那件衣服走到洗手间里,麻木的换上。 他看着镜子里变得陌生的自己,心里已经被莫大的羞耻感填满。 他一个大男人,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上辈子他拼了命的努力,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双性人的身份成为未来羞辱自己的工具,可结果再一睁眼,他什么都没了,一切都从头开始。 不……起码他收获了一个爱他的爸爸妈妈。 他用清水洗了两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洗掉。 他长叹一口气,走出了洗手间。 服务生给他戴上了眼罩和手铐。 眼罩密不透光,一遮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仿若置身黑暗。 在陌生的环境里不能视物,枫眠一时间浑身紧绷,心里被不安占满。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等着一会儿会发生的一切。 服务生说:“一会儿客人就过来了,这扇门不会随便有人开,你不用担心。” 枫眠点点头,服务生见状,转身离开了房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