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窗外一看,夜空圆月,周遭花楼声更是清晰传来,暧昧迷乱。 “这般中秋好吗。” 贺元故意问道。 王良轻笑,“圆月佳人,再不得妙哉。” 贺元轻点头,“以后也如此吧,你既这般高兴。” 话虽如此,心中却几分焦躁,她讨厌王良每每怡然自得的模样,那层假象仿佛不得已撕开。 思此,贺元恶意道:“我已让人去王府通禀,说你今日在花楼,不回了。” 她露出笑,“你府里人当你去花天酒地,可哪晓得你被困在此,只得听听声音。可怜呀。” 王良看她却像个耍着性子的孩子。 他一开口,似是教她。 “元元,这种感觉好吗。” “什么?”贺元没懂。 “傻元元,这就是权利呀。”王良的声音似带着蛊惑般,他音调愈轻。 “你能随意玩弄我,要我生死,这就是权利。” 贺元眸色暗淡,“我要不了你死。” 她露出几分委屈来。 王良却一步一步教她,“没有关系,等你做了皇后,总有法子。” 他唇边含笑,“皇后,可不是有名无权的郡主,也不是昔日区区三品的探花夫人。” 贺元竟出了神。 仿佛如了往昔,她轻声抱怨,“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倚着别人。” 她哪有什么权力,不过是仗了阮玉。 就如这场宫宴,为何旁人对她态度天差地别,无非是阮玉态度之变。 昔日,他待她不过玩宠。 旁人自是轻贱她。 王良摇了摇头,“只要你想要。” 要这操控生死的滔天权势,不再做那菟丝花。 贺元突然醒过神来,她难堪对王良展露心思,气急道:“这都与你无关!” 她有些气恼想砸东西,又嫌脏乱,大了声,“你少作出这般虚假模样,我看着就恶心。” 王良神色不改,他语调平缓,“元元,你得学会做皇后。” 贺元的气仿佛泄了尽,她垂下眸,“我学会了,你就去死。” 王良点了点头。 贺元再不想和他多言语,就要往外出,突然回头,咬牙道:“把那帕子烧了。” 王良当真放在烛火上。 他说:“你知道,我一直听你的。” 看似情真意切,贺元心中半分不留念。 她只是想起昔年她为王良绣过一张帕,她绣的不好,气急败坏燃了尽,一点儿也没告诉他。 · 打开门,就见着阮玉正在外,他立在烛火中,定定看着她。 贺元几乎是被他连拉带拽上了马车。 她冷嘲热讽,“怎么不与你的妃嫔饮酒作乐,跑外捉奸来。” 阮玉阴沉着脸,“你们在谈什么。” 那杂屋虽破,里间的动静却传不出,阮玉不知压抑了多久没有推门而进。 贺元眼神流转,娇道:“当然是旧情复燃,” 她未说完,就被阮玉推至车壁,一把捏住了脸,他眸色暗沉,“表姐,你别让我生气。” 贺元早就一肚子气,她挥手推他,方才的脏污蹭了去,两人却都未发觉。 “阮玉,你少来这套。我就是与他和好怎了,你要不乐意就滚出去。” 她一巴掌打在阮玉脸上,却是彻底激怒阮玉。 他低头一口恶狠狠咬着她的脖颈,抓着她挣扎的手,另手扯开那身为了中秋特意穿得淡紫襦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