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阮三连废王也不是,成了庶民一般。 这个名字,王良自是晓得。 就听得阮嘉说:“父王是元姑姑欢喜的人呢,他们可是一起长大。” 阮嘉显摆不停。 “好了,嘉儿。”贺元打断道。 王良这才如梦初醒。 他神情一滞,似笑非笑看着贺元,“元元,你欢喜的人可不少。” 贺元忍无可忍起了身,她朝他走近,抽出侍官的佩剑,剑身抵着王良,“你是忘了我所说吗。” 王良依旧似笑非笑,身后的赵丛枝倒吸一口凉气。 王良说:“元元,你杀不了我,我一死,鹿城会乱。” 贺元自是知晓,她将剑从他身上缓缓移上脸颊。 那张骗人的好皮相。 贺元微微一笑,“我还未恭喜你喜诞麟儿,不如。” 连王良都未反应过来,剑光一闪,他的脸一道血痕划下。 “不如,让你们夫妻二人都破了相吧。”贺元慢条斯理道。 王良伸手一摸脸,看着指尖的血迹,轻笑:“元元,你聪明了。” 贺元冷漠看他,“再晚点可就要结疤。” 王良死死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而去。 他的长袍晃起些许涟漪。 赵丛枝杵在那,似乎没反应过来跟去。 “赵丛枝,你晓得他为何这么急吗。” 赵丛枝沉默片刻,轻道:“破相者,不得为官。” 清脆的声音一响,贺元丢了剑,心情大好。 她往阮嘉那去,方才那幕被侍卫们挡个严实,阮嘉没瞧见,好奇的厉害,一个劲儿要问。 身后的赵丛枝却紧紧跟来。 贺元看向他,“你既然活下来算你好运,还不赶紧追你的王大人去。” 赵丛枝抿着唇,他似想说什么,又开不得口。 最终赵丛枝跪下,缓缓磕了头,“郡主还想吃枇杷,记得去我家乡。” 他喃喃:“满枝的黄灿,好看极了。” 赵丛枝起身,往外跑去。 贺元不知他是何意,也懒得想。 她教起阮嘉,“我不欢喜你父王。” 阮嘉皱起了脸,“那您喜欢谁,皇帝叔叔吗。”他说出口,心中却不是滋味儿。 好像为了父王而不甘心。 或是模模糊糊觉得他父王的死,离不开,那个宫里龙椅龙袍的叔叔。 贺元刚拿起拿白玉酒壶,一个颤,酒洒了出来。 · 车马劳顿,总算赶到修县。 贺元是偏心的,贺意往年忌日她不过去山里为他烧了香。 今年时日不巧,正赶上阮三去世,贺元与阮玉吵闹,非得回了南城安葬他。 阮玉不明白,他嫉恨不已,眼睁睁看贺元发疯。 案桌上的奏折被贺元撕扯一地。 他不管不顾,还要冷嘲热讽,“前些日,你晓得后恨不得他死,自己更不肯活,如今又要对着罪魁祸首一派情深。” 撕毁的折子被阮玉一手挥开,他抓住贺元的手,“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再离了宫。” 贺元另只手伸了去打他。 “他是罪魁祸首,你也是帮凶。你们都一样。” 贺元骂他。 阮玉晓得那事,早在张嬷嬷家人被流放在外那刻。 他却瞒她,看她笑话。 两人一闹,闹到贺意忌日,贺元连宫也未出,就在宫内佛室烧了香。 她更恨阮玉,承金殿的物事不知换了几波。 都被她砸尽。 阮玉好话说了一箩,也换不得她理会,也只得妥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