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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软鞭被阮三甩落在地。

    “你先前说因我有别的女人不得和你好,可那贱种何不是后宫满妃,现今你却却上了他的榻。就是因我不如他,我不再是宫里盛宠的三殿下,只是南城的弃子阮三,是这吗贺元。”

    他的话冷冰冰凉飕飕。

    贺元听得满心荒凉,她看向他,“阮三,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要这般天真。”

    阮三抓着她,他哭了起来:“贺元,你是我的。”

    贺元说:“早就不是。”

    本是荒芜的萃兰宫突地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来此。

    那人看着面前相抓着两人,疯了般扑来,拍打着阮三。

    却是,乐安。

    不过几日,乐安憔悴不已,似了疯婆子,阮□□应来,一把推开她。

    乐安差点跌倒,她看着贺元,又看着阮三,莫名笑起来,笑到最后,成了哭。

    “本宫,到底几辈子不修有你这样的弟弟,这样的表妹。”

    她哭得大声:“七年前,你们害死了本宫的头胎,如今又要害死驸马,你们怎么能狠心成这样。”

    此话一落,贺元脸色大变。

    她想起那年中秋,那年乐安小心翼翼捂着大肚,生怕受了损。

    可那备受瞩目、她舅舅的第一位外孙,到底是没活到出世。

    死得不明不白。

    贺元开口,“我记得,是你不慎损了胎,怎么怪得了我们。”

    乐安却吼她,“贺元,你不要装,你若是不晓得那胎掉的古怪,你怎会对韵儿好。你分明知情,是他,是阮三害的他!”

    乐安指着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眼里满是憎恨。

    贺元强撑道:“我与韵儿有缘,我欢喜孩子。”

    乐安冷笑不已:“你这般歹毒心思,哪里会心怜幼小,也怪不得老天也看不过眼,让你怀不了。”

    听此,贺元唇色发颤。

    阮三看着乐安,“滚。”

    乐安尖着嗓冲阮三闹:“阮三,你现今算个什么,你以为这就算惨,本宫定让你活得比现今更惨!”

    阮三看向她,“你要试,就来,你晓得我什么都干得出。”

    乐安疯了般又要扑去。

    贺元忍不住开口,“乐安,你选的不是驸马。”

    这话落地,乐安止了动作,她脸色发白,“那是你们逼的本宫,贺元你莫以为你攀上阮七就能无事,你也等着瞧。”

    她仓皇不安,甩袖而去。

    如此情深,不过如此。

    贺元才慢慢看向阮三,“是你干的。”

    自乐安失胎,她早有所怀疑,无非时间凑巧,那年中秋刚过不久便失了胎。

    阮三慢慢启了唇说,“因了阮五。”却不肯再说。

    真是与那年中秋再分不得。

    贺元看向他,嘲笑:“你看,你损的阴德,俱被报在我身上。”

    阮三沉默不语。

    就看贺元一步一步的离他而去,他看着地面的鞭子,周遭的荒芜,废弃的双竹殿。

    早已隔世。

    宫里吵闹,贺元心中有事,临到半夜,才终得闭眼入睡。不消片刻就有人压来,那人带着酒气,在她耳边嘲弄:“你又去与阮三私会,你们倒是少年夫妻。”

    “偏得朕,与你就那见不得光的姘头。”

    阮七喝醉了,说完就倒下来,直落在地面,幸得铺了软毯,没得砸疼。

    他摊在地面,闭眼喃喃:“你自小,眼中就看不见我。”

    贺元起身,沉默看着他。

    她想,凭什么要眼里有他。

    他不过是通房丫头爬了榻才有的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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