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笑,“做法差不多,但是口味还是不一样的。” 与脆嫩的五香毛豆不同,这五香芸豆卤出来是软糯的,每一粒大豆粒都饱满又瓷实,是绵沙沙的口感,好似能顶饱。 同样,芸豆粒熬煮的时间也比通常做法要短一些,这也是虞凝霜刻意而为。 锅盖一打开,便是浓香扑鼻,芸豆粒微微有些变色,然而却在汁水中被浸泡得更加圆润而光亮。 虞凝霜先捞出一小碟给严澄解馋,又将今晚夕食时要吃的留出一部分,浸在汁水中继续入味,剩下的则全沥干水份。 涨大的豆粒饱吸五香汁水,咸鲜可口。严澄正嗦着手指头吃得欢快,就见虞凝霜拿了针和细棉线过来。 “来,福寿郎,阿嫂带你玩个好玩的。剩下的那些芸豆粒,我们用线穿起来,挂着风干。” 这才是虞凝霜所说,经常带着弟妹做的,可谓是寓教于乐,连吃带玩。 也是因为要用针线穿,所以才没将那些豆粒烀到极尽绵软,否则拿针一刺就碎掉了。 叔嫂俩便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一人面前一盆芸豆粒,借着最后一点西坠的霞光将它们一点一点串起来。 那些芸豆粒本来就很漂亮,不同颜色间杂着穿起来,简直就像玛瑙珠串。 穿长一点的是项链,穿短一点的是手链。虞凝霜玩得不亦乐乎,倒是严澄一直蹙着眉尖,很认真地穿豆子。 一时之间,这一大一小,到底是谁更幼稚,到底是谁在陪谁玩儿……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虞凝霜越穿越开心,还极力向严澄推荐,将芸豆串儿在他脖颈前比来比去。 “直接在脖子上挂一串,嘴馋的时候就摘一颗下来吃,小雪儿可喜欢这样了。是不是很好玩儿?” 严澄看着那汁水淋漓,还不时往下滴水的豆串儿,一时有些无语。 但是他还是努力点点头,捧场道,“好玩儿。” 当然,能够戴在身上、随拿随吃的豆串儿都已经是自然风干之后的,严澄不知道而已。 那时,豆子的表皮会微皱,像是收缩的果脯,看起来干瘪,实际上别有滋味。 原本绵密的质感也会变成干韧而有嚼劲,一粒就可以在嘴里咂摸很久,非常适合当零嘴或者是下酒菜。 而想要用它们再入菜也简单,只需稍微蒸一下,就又能将所有的咸鲜滋味逼出来。 虞凝霜和严澄长长短短总共穿了几十串儿,将其一同垂挂到房梁,和那些油光亮的腊肉、腊肠呼应。 这样一看,当真是琳琅满目,预示了一个富足又美味的冬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