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滴成最大的一片。” “何况鞋帮处好几滴血都带着尾巴,正是说明这些血都是被滴淋上去的!” 虞凝霜一边说,众人也一边露出恍然的表情。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没想到一片血迹还有不同的说道,这小娘子心真细,莫不是仵作不成呦? 严铄眼睛眨也不眨地随着虞凝霜移动,直到对方最后将蒲履递到他眼前,他才如梦忽醒般反应过来。 严铄接过蒲履,肃声问卢金环,“你作何解?这蒲履上血迹可是你伪造的?” 卢金环立时惊骇不已,面如金纸。 刚刚升起的、和张娘子一样死不承认就能无事的侥幸心直接碎裂。 她能屈能伸地跪倒认罪,坦白确实是自己往那蒲履上滴了鸡血,又检举是张娘子指使。 张娘子倒确实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到了这一步仍不承认。 她眼珠一转,朝严铄叫苦。 “大人,这是诬告啊!这卢金环肯定是因民妇压她工钱心生不满,才要拉民妇下水!” “你你你……!” 卢金环被当场背刺,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便直接付诸于行动好了。 于是卢金环“嗷”一嗓子扑上去,和张娘子撕巴到了一起。 步快们赶忙去拉架,虞凝霜则赶忙退了两步。 她侧目,就见严铄和她一样,凌凌独立,避开了风暴中心。 有人当街撕架,他作为巡检使理应愠怒,可虞凝霜却从他脸上看出一种庆幸,进而莫名地理解了他的庆幸—— 大概是在庆幸,这回和张娘子打成一团的不是她虞凝霜了。 张娘子和卢金环被步快们拉开,各自压住。因为行为恶劣,两人是注定要往府衙走一趟了。 虞凝霜缓步走到张娘子面前。 “张娘子,你我之间是有过不愉快。可学堂那次,由严大人主持着当场了结,恩仇已泯,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至于我家鞋履铺与你这相隔甚远,且已开张这么久,你早该知其实是不影响你生意的。” 虞凝霜细细观察着张娘子的表情,轻问,“为何现在,你又突然发难呢?” 张娘子眸光微闪。 她的嘴唇颤了颤,又猛然闭上,到底仍是不松口,只将一些咒骂虞凝霜和许宝花的话吐了出来。 严铄眉头骤然一紧。 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脚步几乎是急切凌乱,忽上前拽开了虞凝霜,将她与张娘子隔开。 “你且先回去。”他道,“此事有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