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机。 便如两人初见,他一眼看出虞凝霜不过是在装哭博取同情。 不同的是,当时的他心中无波无澜,如今却在明知她是讨巧以谋利的情况下,仍愿意顺着她的心意被骗。 花枝缭乱,心头酥痒,连带着喉头都紧绷绷地痒了起来,像是要吐出一朵朵花来。 严铄喝一口茶压住,淡声答:“好。” 铜钱沉重,交子汇兑手续繁杂,按着虞凝霜的要求,严铄给她的是官银锭。 银闪闪几个小家伙到了虞凝霜掌心,映得她舒展含笑的眉眼熠熠生辉。 她心想,有了这笔钱,明日就可将各处欠下的尾款付清,帮着阿娘的鞋履铺周转升级,还能再买些好物件送回家去。 嫁到严家,虞凝霜才有了体验这大宋高超手工艺水平的机会,比如她才知此时有的布料真是轻柔透气。叫阿娘赶紧给弟妹们裁几套上好的亵衣,也免得小雪儿年年被粗布捂出一身痱子。 念及此,虞凝霜笑意愈深,万分宝贝地将银锭压箱底收了起来。 严铄看着,并不知此时两人之间钱账虽笔笔算清,情账却从此再无分明。 他想起虞凝霜那将要开张的铺子,不禁脱口问:“你那铺子——” 话被敲门声打断。 原来是竹筒饭烤好,谷晓星给送来了。 哪怕是在多年之后,谷晓星这一回见到严铄时的表情还在被虞凝霜嘲笑。 虞凝霜只觉得谷晓星那震惊到差点把托盘甩飞的模样十分好玩,全然不顾从谷晓星的视角看来,她和严铄成婚这事有多离谱。 且说谷晓星昨日傍晚才来,还没来得及拜见家主。 她本来还在心里猜想,想哪家郎君这么有福气娶了虞娘子这般佳妇,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一位大人! 她在金雀楼时曾作为证人被严铄盘问,对方那冷酷的言行曾给小丫头的心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此时忽然再见,是真的被吓个不轻。 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想到今后居然要在严铄眼皮子底下做工,谷晓星欲哭无泪,颤颤往虞凝霜身边躲了两步。 而严铄却像没看见她似的,直到虞凝霜让谷晓星来见过阿郎,说这是家中新来的女使,才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谷晓星忙行了大礼,因对严铄避之不及,便赶紧奉上食盘转移话题。 只见蔡厨娘已将竹筒做了上桌前的简易处理——用小斧子竖劈出一道浅浅裂痕。 虞凝霜一边“嘶嘶”嫌烫手,一边努力将那竹筒顺势掰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