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屁滚尿流。 很多时候,严铄冷冰冰的话都是这样和系统的播报声同时响起的。 而虞凝霜最厌恶他这一点。 居然能一边用傲慢的话语蜇她,一边好意思将对她的冷漠值上涨。 她努力了解严府的状况,她共情于严铄的病母和幼弟,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两人达成互相理解、互相帮衬的局面。 可严铄油盐不进,总能将她刚萌生的一点点温和小苗,用冰雹砸回地里。 “我不问谁问?!” 虞凝霜终于爆发,凉粉也不吃了,将勺儿往桌面恨恨一拍。 严铄眼帘倏而一颤,憬然看向她。 “友待小叔!友待小叔!那可是你自己写的约法三章。我寻思这意思,应该也不是只管他吃喝养成傻大个儿!” 虞凝霜越说越气,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就说昨日在正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平日里一声不吭,给自己弟弟编排罪名时倒是滔滔不绝!知不知人前不训子?” 好吧……其实当时严澄也不在场。 但那不是虞凝霜想说的重点。无论人前人后,严铄都不该那样说。 “严铄。” 虞凝霜第一次这样叫。 不是那句官方的“大人”,也不是那声假意的“夫君”,而是用清亮亮的嗓音,叫着他的名。 只这两个字,便如定身咒一样,缠住严铄在这红尘中已然踯躅的脚步。 “你自己想想,你究竟为何要那样说。” 虞凝霜的声音低婉下去。 这细微的差距被严铄察觉。他又一次暗自惊异于虞凝霜顷刻之间就可以掌握变幻的局面,以及对自身、乃至他人情绪的精准把握。 当哭便哭,该笑就笑;应装可怜时,便战栗如跌进泥泞雪潭的伤鹤,惹得旁人也跟着流泪;想整治人时,心又冷硬得像是斩断云霞的镰月,哪管对方上下尊卑。 一身的烟火,千面的观音。 细弱,但是坚定又悠长,虞凝霜有着这种能让事态依自己心意发展的能力。 她现在想与严铄好好谈谈那孩子的问题,便无意与他针锋相对,甚至朝他略微倾身,语气有商有量。 “是否是因为若是不敬嫂,实为不敬兄,所以你作为长兄的面子挂不住?是否是因怕母亲伤心?或者你可能甚至连在场的仆从也考量了,怕他们乱嚼舌根。” 虞凝霜将严铄尚不自知的心境耐心地拆解,给出一个个选项,又指出症结所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