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摘了手套摸上面的绒毛,刚握完雪,上面还有一点点湿气。 没一会儿,感觉到右侧视线。 她缓缓把头转过去,正对上傅望确认的目光。 他定住半天没动,像有什么正在坍塌后,艰难地重建。 她不太理解:“有事吗?” 傅望这才回过神似的,第一眼去看她身后的傅言商,又摇摇头,把头打正。 没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正从前视镜里看自己。 路栀戳了戳左侧的傅言商:“换个位置吧,我坐你这边。” 他说好。 下一秒,路栀感觉自己被人托着后腰和腿窝抱起,然后被抱到了他身上。 ??? 车里还有人,她大腿小幅度的蹭了蹭,表达一种意外:“我的意思是……我坐你这里,你坐中间。” “我知道。” 但也没动。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傅望就算了,她本来就不了解,但傅言商也不对劲,一副暗地里要使点劲儿的样子。 算了,路栀不再研究,打了个呵欠,忽然有点困了。 这段时间都没睡好。 她翻了个面背对傅望,也看不到他是不是在看自己了,眼不见心不烦,看着如出一辙的街景,慢慢就把眼睛闭上了。 二十分钟后,车从小路进入荔湖别苑。 傅望:“哥……下车了。” “你先下,”他这不近人情的哥对他淡淡道,“她还没醒,马上下车吹风容易着凉。” 傅望一个猛子扎进风雪里,从暖和的商务车内冲出,猝不及防的漫天风雪,像他此刻心情。 脑袋被吹得晕眩又清醒,他踉跄跑进屋内。 迎接他的是熟悉的腰带。 他被抽得旧伤口一阵接一阵地痛,喊着求饶,七八分钟后终于停了,不是他激发了恻隐之心,是老头子抽累了。 傅诚拿着皮带在椅子旁喘气。 傅望抱着胳膊,见窗外,两个人正在靠近。 仍旧不死心,他走到老头子旁边:“爷爷,我哥旁边那个……是路栀吗?” “不是。” 傅望眼里的光一跳,来不及心脏复苏,一皮带又抽了下来。 傅诚毫不手软,一下比一下重:“还路栀!路栀!那是你能叫的吗?!那是你嫂子!!嫂子!!!” 傅望跪地惨叫:“——爷爷,疼,真疼!轻点!” …… 路栀刚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傅望被打得鸡飞狗跳的样子,一时间看得入迷,被傅言商一把拉走。 走进餐厅,菜已经上齐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