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睁眼。 傅言商:“怎么趴着就睡着了?” “……太困了, ”她含糊地说,“只想趴一会的。” “洗过澡了么?” “嗯。” 他直起身, 套上外套:“你先睡, 我去洗。” 她反应过来:“你不是刚缝完针吗?医生说不能洗的。” “伤口很小, 防水创可贴多贴几层,没什么事。” “那也不……” 他失笑:“那我叫别人来帮我洗。” 路栀在原地坐了会儿, 仿佛在思考什么,等过了几分钟他拿好睡衣,这才磨磨蹭蹭起身:“……我帮你洗。” …… 浴室内, 很快响起水声。 路栀把创可贴包了三层, 一层大的盖一层小的,以免伤口发生感染, 末了,又把他手放上去:“你两只手按着, 我帮你冲。” 水声哗啦啦地响了会儿,有雾气从门缝间递出。 足够大的vip病房,浴室外就是客厅, 空旷地传来浴室内的男人的声音。 “怎么跳过了?” “……这里也要洗吗?” “你说呢。” “……” “嘶, 轻点宝贝, 弄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你别说话了。” 两秒后。 “就洗完了?” 路栀:“那,还要怎么样?” “洗得是不是有点儿太敷衍了?你帮我洗,不得按照我平时自己洗的标准?手放上去啊。” “……” “快点儿,宝贝。” “你刚让我慢一点的。” “我刚说的是时间,现在是速度。” “……” “…………” 一次在她构想中本该非常迅速的洗澡,硬生生洗了半个多小时。 等她出来时,身上衣服也被他玩得湿透了,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洇开的水痕上缔结出两颗新鲜树莓,她迫于无奈,又洗了一遍。 天色隐约有亮起的趋势。 路栀怕翻身时压到他的伤口,因此换了另一张床睡,大概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居然又躺在他身边。 她睁眼反应了会儿,他那张床上已经没有人,只有掀开的被角。 他又跑到她这张小床上,靠在她枕边。 路栀往上蹭了蹭,刚睡醒,讲话也慢吞吞:“你别乱跑……万一伤口又撕裂了怎么办。” “那就再缝。”他讲得漫不经心。 “……” 她又断断续续睡了半个多小时回笼觉,直到微微亮的晨光洒进来,不算太浓,昏昏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