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自知理亏,慢吞吞挪过去,他正慢条斯理解她睡衣的纽扣,做得清风霁月,高雅极了,像在泡茶,气息安定。 解到第三颗,路栀一把攥住,说:“那个……可以关灯吧?” “可以啊,”他贴心得很,话音正落就关了顶灯,只剩一盏小台灯,灯光不亮,但暖色调的气息烘托得气氛更加馥郁,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只拢住这一方小小角落,像聚光灯,整个舞台只聚焦这一处,他一边解,一边继续很关切地问她感受,“这样?” ……一时分不清他在问什么。 是灯还是……难道要夸他解得好吗…… 她咬着唇死死不说话,等他解完,将上衣和底下的两件放到一旁,甚至还耐心叠好。 路栀觉得这人真的好恐怖。 他目光转回来:“你挡着干什么?” “……” “没说,没说不能挡啊。” “挡着我不好穿,宝宝,”他将一旁的白裙拾起,端详了会儿,很快捏住一角,“手垂到两边去,嗯?” 手腕软绵绵垂下,但又本能面红,她几乎整个身体侧转,几乎要转到他胸膛里去。 好在这样也算是穿好。 他指尖撤离,但仿佛还能留下空气印记,指腹偶尔在穿衣中划到她皮肤,带来一道很短、很轻的轨迹线,甚至几乎于一触即离,却仿佛给她身体烙下印记,她感觉被划过的地方,正泛着滚烫的红。 “别抖,”他说,“冷么?” “……不冷。” 空调被他往上调了两度,但他穿得并不像她,适配不了改后的气温,因此泛出些湿润的潮热。 她摇了五,还是不能走,他摇出六,那枚棋子又顺着往前走六步。 抽出一张卡牌。 她仍旧被他抱着,不用翻转就能看到内容,看了一眼,头迅速埋回去。 傅言商:“看到了么?” 她甚至耳朵都开始充血,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没有。” “给你涂身体乳。”他逐字逐句复述完,然后道,“宝宝,身体乳在哪里?”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没有。” 他似乎早有准备:“好,那我就干涂。” “……” 路栀憋出:“洗漱台上,面霜旁边,透明瓶子……荔枝玫瑰那个。” 他声线很低,像在逗她:“这么香啊。” 其实她有好几瓶……挑了个最好推开的。 等他把身体乳拿过来,出乎意料地,他居然不是从肩颈开始。 挤了一泵,他在掌心展平,捏上她小腿。 但路栀很快就发现,从下往上更煎熬,她根本无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