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亲缘浅薄,父亲早死,母亲丢下她改嫁,爷爷虽然好,性格却沉闷隐忍,加上早年瘸了腿,很少出门。 因此,她在学校里受了委屈,通常都是自己默默吞下,从不和老人家说。 而此时此刻,当她感受到励蓦岑这种直接的、浓烈的、无条件的维护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同时而来的还有惶恐和不安。 她怕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忍着哭腔上前阻止道:哥哥,别打了! 却被廖母歇斯底里的叫声盖了下去,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边喊边朝励蓦岑奔去,刘老师一个大男人几乎拉不住她。 正是饭点,其他老师都吃饭去了,刘老师找不到帮手,瞥到一群同学围在办公室门口看热闹,便叫他们赶紧去找校长。 温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混乱的场景。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励蓦岑动粗了。 印象里他最后一次打人,还是在6年前。 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那天正好是高一年级的结业式。 一大早,他找励蓦岑一起去学校,却看到他在自家别墅的大门前揍人。 被揍的是个年轻男人,据说大学刚毕业,是励母新招的助理,也是她的新欢。 那新欢送彻夜未归的励母回来,不小心把车停在了励蓦岑的自行车位上,因此被励蓦岑揍得鼻青脸肿,还断了一颗门牙。 而励蓦岑也因为这件事,与他母亲彻底决裂。 温澜很快收起思绪,赶在励蓦岑再次出拳前拽住了他。 校长也在这时赶到。 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报警,必须报警!廖母愤怒到了极点,连嘴唇都在抖。 初春的天气,校长急出了一脑门汗,他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喘着粗气劝道: 廖、廖嘉宁妈妈您别、别激动,我们先坐、下来好、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了报警,我还要她退学!廖嘉宁母亲声色俱厉地指着许云淅。 呵~励蓦岑正在用湿巾擦手,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两片薄唇张开,正要说话,却被温澜抢了先, 这位家长您好,我是励先生的私人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他走上前,温和有礼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私人律师? 廖母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见过不少大人物,可出门带私人律师的,却不多见。 到底是真的有大来头还是故弄玄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