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惊慌得说不出话时,楼上传来的两声狗叫让他们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回了肚子里。 两个人同时呼出一口长气。 “我刚刚已经看到雁行扭我脖子的画面了。”高中生站在原地晃了一下,魂不守舍地说。 剧作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 他们爬上楼,看见戈多围着一个老太太的脚边摇尾巴摇得正欢,captain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上来:“汪汪!” “戈多!”何已知喊了一声。 “唉呀,这是你们的狗吗?”楼道里有些黑,老太太老花镜背后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还说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呢,一不留神就跟到我门口了……还这么热情,可能是因为我刚买了肉吧!” “不好意思奶奶,”何已知走上去把戈多抱起来,看到小狗嘴里还咀嚼着半片牛肉,抱歉地说,“我们刚才把它们拴在门口,可能没栓牢挣脱了。” “没关系没关系,”老太太“咯咯”地笑着,又拿了一块牛肉给captain,牧羊犬看着何已知,等他点头才张嘴吃下去,收获了老太太的摸头,“乖小狗,乖小狗。” 她摘下眼镜,凑近了看何已知:“你们是来看楼下邓老头的?”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我就说嘛!”老太太把手放在胸口上,“邓老头家的闺女生的也是闺女,哪里冒出这么大儿子,吓到我咧。” “邓老头是住4楼左边这家的吗?”候灵秀问。 “对,就是姓邓的小老头,”老太太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模仿楼下的老头,“以前住在后面那栋,离婚以后搬过来的,好几年啦!因为老伴受不了他脾气差,就把他赶出来了。你们可不要惹他,他骂人可难听了。” 何已知哭笑不得:“已经惹了。” “怎么惹的?”老太太关心道。 “他说我坐了他的凳子。”候灵秀凉飕飕地说。 “就是楼底下那个长凳。”何已知补充道。 “哎哟那个啊,那你们可是赶着了!”老太太一乐又眯起眼睛,“邓老头的前老伴腿脚不好,每天散步到这底下都要在那椅子上坐一会,邓老头就天天跟老混蛋似的看着那椅子不让人坐,结果他老伴来了坐那了吧,他又跟哑巴似的缩在阳台上不出声,可没出息了。” “不说这些了,否则他们又说我大嘴巴,”老太太在嘴上拉了个拉链,“人就是越老呀,就越管不住嘴,总想找人说话……” “奶奶,”何已知打断老太太的喋喋不休,指着楼顶上一闪一闪的灯泡问,“这里的灯一直是坏的吗?” 何已知利用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