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半的观众,还剩一半在玩手机。 何已知伸了个懒腰,从后门溜出报告厅。 “谢谢,我正好有点口渴。”雁行回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睁大眼睛,“你怎么——” 何已知回到报告厅的时候,正好是中场休息。 即使是在最出名的时期雁行也不接受媒体采访,因此网络上能找到的关于他私人的信息少得可怜,其中唯一看上去不那么像杜撰的就是有几个不同时间的报道都提到他喜欢咖啡因比例小的拿铁。 何已知在底下绕了一圈,穿过站在底下的一堆学生,从雁行那边上台。 雁行还是在那个位置,卢琳坐在他的对面,捧着一个保温杯,两人小声地交谈着。 他先是跑到食堂底下的小卖部,找到自己曾经无限回购的课堂摸鱼解闷神器:数独笔记本——正面是正常横格页,背面是数独题,越往后难度越大,最后一题常常要解好几节课——然后又折回图书馆,在二楼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意式拿铁,特意和店员强调要1:5的牛奶比例。 对方举出三个手指头。 他径直离开报告厅,发现电梯还没修好,又打了维修电话。 “……都快到下班时间了,今儿修不了了,明儿再修吧,反正都是假期,早一天晚一天没区别!”电话里的声音粗粝又暴躁。 “不行,我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怎么不说不修?”何已知看着墙上挂的表,“而且现在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 对面“啪”把电话挂了。 他又打过去。 “都说了明天再修!” 何已知被吼得耳朵疼,把手机换了个方向,心平气和地问:“那今天要用电梯的人怎么办?” “放着假呢哪有人要用……走两步楼梯能死啊!” 对面又挂了。 何已知面不改色地继续拨号,如果不接就一直打,接了被挂就继续打,直到把对方烦得受不了。 “行吧行吧,我现在过来给你看行了吧?修得了就修,修不了下班!”“呵,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何已知靠着电梯中间的墙原地蹲下,打开手机,继续看院子门口的垃圾桶的监控。 等修电梯的师傅来了,何已知又盯着他把电梯修好、测试完才离开。 演讲终于结束时,已经是下午6点以后了。卢教授讲满了四个小时的内容,又分别进行了半个小时的线下答疑,和半小时的线上答疑。 卢琳拔掉投影,吩咐学生把电脑和资料收起来,直到此时,她的脸上才显出一丝疲惫。 “辛苦了。”雁行把保温杯递给她,里面是新装的茶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