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视线扫到主评委的照片,不禁失笑。 这里本来有两条流浪狗,每次路过都会看见它们并排蹲在这里晒太阳,何已知觉得它们瞪大眼睛看路口的样子有趣,就私自给他们取名叫“等待戈多”。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而是脸上一凉,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在他脸上疯狂地舔了起来。 何已知付完款,撕开包装,把小狗引出来,带到岔路口,然后把火腿肠掰成两半,放到墙根下的两个铁碗里。 何已知看着它孤单的背影,想到自己的室友也要搬走了,突然觉得有点同病相怜。 “慢点,戈多。”何已知摸着小狗的背,视线落在另一只碗上。 什么人会偷这种又大又臭,脏得不行的绿皮垃圾桶?何已知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瞬间何已知以为是“等待”回来了,但很快发现不是。 一个脏兮兮的土黄色小脑袋从放杂志的台子底下露了出来。 如果不是呼啸的风声,只听轻盈的脚步,根本想象不到这会是如此气势凶猛的袭击。 走了超过10分钟,何已知还是没有找到垃圾桶。 何已知把杂志卷起来揣兜里,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脚底下传来一声呜咽。 青年盯着标语看了几秒,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没有拎猫屎的另一只手把披散的头发拨到脑后,藏进帽衫里,快步向下一条胡同走去。 “我封好了。”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小巷时,巷口突然跑过来两个人,何已知猛然一顿,紧接着就被呼啸而来的旋风扑到地上。 不能跑到街上—— 走累了的青年在胡同的报刊亭前停下,正在做剪报的老张拉开半阖的卷帘,探出半个脑袋:“又是你啊!垃圾桶又没啦?” 一前一后朝他奔来的两头“巨兽”,无论是身形还是速度,都和饥肠辘辘的街头流浪狗有着云泥之别。 何已知决定留下来的这只叫做戈多。 “呜呜。” 老张点点头,又缩回去继续抹胶水:“《新时代戏剧》到了。” “要是有人领养就好了。”何已知轻声说,“不然冬天在室外很难熬吧。” 何已知从眼皮缝里看见一口雪白的獠牙,见来不及呼救,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他从来没想过哪只是“等待”,哪只是“戈多”,直到上个星期其中一条小狗消失了,老张说它捉猫去了没回来,避而不提路中间为何多了一片暗红的印记。 何已知撑着墙跨过一辆半人高的小孩玩具车,低下头钻过低矮的雨棚,他侧身经过摞在一起的废纸盒子,紧随身后的追踪者直接顺着盒子边上搭着的木板爬了上去,然后轻松地跳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