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解,这上两天休两天,可是没有人这么说过。不过说实在的,燎原厂也是见多识广了,全秉信的队伍这两年全世界的国家都跑了不少,没有一个安装是这么干的。 这很奇怪。 倒是许如意心知肚明,苏联人还是想要学技术,这跟对长崎,古田的要求是一样的。 不过这会儿他们是有组织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开口,严华直接笑着说:“维克多先生,这是你们的福利吗?我们这边一向是六天工作日的。” 维克多一听就知道,严华在装傻,他哈哈一笑,也没往下提,而是说:“先住下吧,晚上我们安排了丰盛的晚餐,明天开始正式工作。” 严华也没有追着问的意思,一切客随主便。 住宿是有区别的,张超男和张元、全秉信他们都是负责人,自然住单间,许如意是助理的身份,于是和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谢丽丽安排在了一个屋子,将行李放下,吃饭前还有一点时间,严华和张超男就陆续过来了。 大家担心的都是工作时间问题。 这事儿燎原厂只是干活,具体怎么安排的,并不知情。所以严华一来,大家都看着他,想听听当时的约定。 严华肯定地说:“我们没有答应过这个要求,我们答应的是,帮助他们完成四台九轴机床的安装调试工作。所以这个还需要再沟通。不可能任由他们安排。” 当然,严华来找许如意,还是有一点想跟她确定:“对你们有影响吗?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他倒不是为了对方争取利益,而是说,“燎原厂想要在这边开拓市场,这位维克多还有一位没出现的叶菲姆是关键人物。” “他们名义上虽然只是全苏技术机械进出口有限公司的代表,但实际应该有着其他身份。起码在机床进口方面举足轻重,我们需要考虑,跟他们打好关系。” 许如意点头:“这么个法子有好有坏。” “好处是给我们足够多的琢磨时间,毕竟九轴机床我们也没有真正安装过,是需要时间来熟悉摸索的。坏处就是这种带孩子的方式,很碍事。譬如全秉信,是燎原厂最好的钳工师父,他如果要琢磨个东西,一定是废寝忘食恨不得睡在旁边的,他需要的是大段时间,如今硬生生被拆分,肯定是难受至极。” “我的想法是,得给他们甜头,但是不能打扰我们的节奏,否则活干不好,再多的甜头也没有用。”许如意直接说,“不如这样,开门见山提出来吧,他们和日本偷偷摸摸地学,跟我们不用啊,我们都知道。不如直接讨论个相互不打扰的法子。” 许如意的灵活多变,决绝果断,让严华不由赞叹,怪不得出来的时候,他问陆时章:“司长,如果我跟许厂长意见不统一怎么办?” 陆时章的回答是:“那只能是你思想落后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会儿严华还觉得陆时章是不是说错了,他怎么可能思想落后?他可是专门做这方面的,现在才知道,许如意还真是能跳出原有的框框,果不其然,能这么年轻做到这个程度是有原因的。 严华也直接开启讨论:“就是你们能够教授却又互不打扰很难办,机床又不是其他东西,可以拆卸,都是按在地基上的。否则让他们把那两台设备搬过来,跟我们装配的并排在一起,我们怎么装,他们照葫芦画瓢,多好啊。” 许如意点头说:“我也这么想,可不行,但还有个法子,让他们的电视台过来,全程录像,将录像拿过去让他们学习琢磨,我们再进行指点。当然,录像必须给我们一份,要完整的。” 严华愣了一下才笑起来。 录像真的是非常的重要,但是之前谁也没这么想,是因为大家都敝帚自珍,日本人不愿意他们学习,苏联人不敢声张他们要学习,甚至这次,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可既然不用偷偷摸摸的了,那没有比录像更有用的方式了。 更何况,这些资料对夏国也是异常珍贵的,用脑子记哪里比得上录像啊。 他点头说:“那我知道怎么沟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