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单从手感来说,厚度变化不大。 他把头扭向一边,肩头的位置依然有浓郁的气味。 单是想着这人都考虑的这么深远了,叫他自己弄,肯定自己不放心,干脆叫来医院好了。 “他工作很忙,来回走动多,万一呢……” 古振乐和医生的判断都没错,宴笙脚掌的伤口的确不深,只是脚掌太脏。 “怪我,宴老师我知道你人好不好意思叫我,我应该考虑到的,怪我。”叶枫一脸认真。 “小朋友,我们打个商量,你可以不可以让我自己走?我不是腿断了。” “你这脚怎么还在流血。” 鉴定行业泡了十余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觉得:酒精消毒水是琼浆玉露,救命圣水。 “去打针吧,今晚别沾水,明天看看伤口不红肿,按压无痛感无液体渗出就可以撕掉这一层了。” 宴笙:我可真谢谢你。 伤口浅不用缝针,消完毒,止住血伤口也有了合上的迹象。 宴笙抬手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寂寞了太久了,看见一件别的男人的衣服都能心猿意马。 “如果有呢?”叶枫问完,医生和宴笙齐刷刷看着他。 古法医说不深的伤口这会还不断冒着血珠。 清创室里,医生捧着宴笙的脚丫子翻来覆去,语气疑惑。 “怎么踩得这么脏?” “好的,我会送他来医院的。”叶枫采纳了医生的建议。 宴笙瘫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明晃晃的大灯。 心情好像医生刚刚宣布了他罹患不治之症。 回去吃好点,喝好点,不行了就赶紧来医院。 “去打针了呗,怎么走不动了?”医生瞧宴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调侃了一句。 宴笙刚想说不至于,叶枫已经弯下腰,左手穿过他的腿弯,右手正伸向他的胳肢窝。 宴笙大惊失色,拼命拍打叶枫手腕。 “干嘛,干嘛,干嘛……” “你要干嘛!” 宴笙明显的抗拒让叶枫暂时放弃进一步,站起了身体,打算和宴笙说清楚利害关系。 “你没听到医生刚才说吗,今天是很关键的一天。” “如果你恢复不好,明天可能感染流脓,然后会影响走路,严重可能会瘸。” “我能自己走,我一个大男人被你公主抱像什么话?”宴笙看出来叶枫可能是真的没有经历过受伤,一小点问题就非常紧张。 “那我背你……” “哎呀你们别扯了,一会又有病人来了。他能走,脚掌别接触地面就好了,主要是怕踩到脏东西而已,走慢点没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