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些,正要直接上手,被萧时辰拦了下来。哨兵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膏体,装在一个没有标签的纯白盒子里,用手指挖了一大勺后在他脸型外围一顿轻揉,很快,本来还死死扒在脸上的假面边角就有了翘起的痕迹。别急。萧时辰轻声哄他。哨兵扣下严绥安蠢蠢欲动想一把扯开假面的手,延着脱落地边缘十分有耐心地一寸寸挪动,等到假面自己即将有了全部自动脱落的痕迹,才松了手,背过身子去把盆里的毛巾拧干,让严绥安自己把假面摘下。假面一脱,严绥安只觉得自己呼吸都顺畅了起来,更不要说最开始他还带着两层出面,即便科技进步已经能够让这种仿生假面薄如蝉翼,但他还是觉得分外别扭。在萧时辰体贴地拿毛巾擦拭他的脸时,严绥安突然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如果萧时辰听到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想法,但是光想想又觉得挺有意思的。萧时辰起初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向导的异样,直至他再次背过身去,打湿毛巾的片刻无意间抬眸和镜子里的严绥安对上视线,才发觉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多少带着点不怀好意,让他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他趁着拧干的功夫思索了一下严绥安这意味不明的目光。夸张地讲,萧时辰觉得自己现在在严绥安眼里就好像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一样,令他的心止不住地打鼓。哨兵在确定自己最近应该没干什么事情后,擦着对方的脖子问他:“怎么了阿严。”严绥安听出了他话里的困惑和不安,忽然没头没尾地笑出了声。“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适合当电视剧里的那种家庭主......夫。”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严绥安还刻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萧时辰的表情变化,见对方无动于衷地为他擦拭着下颚,自己还觉得有些挫败,锲而不舍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向导,应该会有很多哨兵想和你达成链接。”萧时辰拿毛巾的手一顿,他好像突然明白他漂亮向导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严绥安这个想法从很久之前就冒出来过了,只是觉得这样形容一个哨兵有点冒犯,毕竟通常哨兵都是好斗分子,但萧时辰真的和别的哨兵不太一样,起码在他面前性情温和,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了争执也会是对方先低头认错,而后问他为什么生气,除此之外还会处处为他打理生活琐事,主动打扫房间卫生,洗衣做饭样样不落下。真的好贤妻良母,严绥安想,把他越发衬托的像没有本事只会吃软饭的混账男人了。“以后你有任务也别出了。”严绥安停了一下,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歧义,补充道:“我来帮你做。””你是要包养我吗阿严。“萧时辰跟上了自家向导的脑回路,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严绥安非常霸道总裁地点了一下头说: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愿意,以后我就负责在家洗衣做饭,你负责在外面大杀四方,分工明确。”萧时辰笑得宠溺,也灵光一闪,反问严绥安。“那如果我是向导。”“你会答应我的追求吗。”萧时辰撂下毛巾,热络地搂住了严绥安的腰,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他并没有期许严绥安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是承诺,只是单纯地想逗一逗对方。但严绥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他:会。那一瞬间,哨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克制不住地去亲吻眼前的向导,去不讲道理地掠夺对方唇齿下的一座座城池,手下也紧紧把对方扣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严绥安在他一个不留心就滑走不见了,但辗转之间,望向向导的目光又是珍重旖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只有一颗满怀真心实意的心放在向导面前,哪怕严绥安只是当着普通的一个小玩意儿把玩,萧时辰都不会说一句话。萧时辰自己也有想过,如果他和严绥安的身份互换,他是向导,严绥安是哨兵,是不是严绥安就会少在一些人那里落下口舌。在这个默认哨兵身份地位至高的时代下,向导服从哨兵是理所应当,即便再强的向导最终也避免不了被发配给哨兵的结局,无论那个哨兵是否是自己所心意的,而哨兵却又可以挑选向导的权力,如果出生家庭背景更好,甚至可以挑选一位向导从小跟随自己直至死亡。一想到这里,萧时辰就好像能幻想出严绥安在被接回北方塔后被人刁难的模样。哨兵体内的情绪在短时间内不断反复高度起伏,身为向导的严绥安敏感地察觉到这点,睁开眼,一边缱绻地迎合着对方蛮不讲理的攻势,一边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为萧时辰进行疏导。明明没有干什么,这么会突然这样。严绥安想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多想,单纯地归咎于萧时辰对自己此次这番冒进行动的担忧。直至他再度见到齐穹,对方告知他一个秘密时,他才又回想起缠绵的这一晚哨兵暂时的异样并不是个意外,而是冥冥之中的预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