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也把我刚刚说的话再复述一遍。”齐穹宛如脱缰的野马又和捆住自己的铁链争斗了一番,脱力地跌坐回去,不甘不愿地回他:“不是。”蒋觅斜着眼看他。齐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胡乱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撇过头:“是用来控制我的。”“控制你?”“对,这个芯片被植入进我大脑后,就会自动定位我的位置,如若我之后有了叛离的心思或者举动被上面的人知道,这个芯片就会被启动爆炸,到时候我也活不了。”蒋觅倒是没想到齐穹会一箩筐地跟自己讲那么多,看着手指尖捏得这枚小小芯片五味杂陈,那按照齐穹这个说法,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处于被胁迫之下所完成的吗。“你背后的人是谁。”蒋觅没想得到齐穹的回答,只是顺势一问。齐穹扫了他一眼,说不知道。“跟你一样,带了假面和假声音。”末了,又跟了一句:“比你的质量好一点。”蒋觅恨得差点把手里的芯片给捏成碎渣。“喂,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齐穹举起那只被吊在半空的手,无语地晃了晃,能不能遵守一下人与人之间嘴基本的信任。还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背后的人”来问对方的leader,真是老土,齐穹现在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怀疑这张假面之下是不是真的是个老头了。草他妈的要不是严绥安身边的那个哨兵突然发疯暴走,他怎么可能轮到如今这种“地下囚”的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哨兵跟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真的很像,而且连精神体都是狼。不会真的是认识的人吧……但现在齐穹没那么多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想怎么逃离这个地方。眼前这个逼人一醒来就要他找人,找个叫许楠鑫的向导,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从哪帮他找。天杀的,人家普通人类社区找狗还给警察看照片呢,怎么到他这里就全靠想象了。“说话啊老头,哑巴啦。”齐穹懒得再摆脸色,直接脱口而出。下一秒,一道闪影从他眼前划过,齐穹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但还是感受到了右脸被倏然划破留下的灼烧感。他刚刚的位置上正有一枚小芯片定在墙上,好巧不巧,就是他脑袋里的那枚。“谈不上失效,本来就是个没用的芯片,除了可能能导电以外,一点用都没有。”“你撒谎!”铁链被拽得哗啦啦地作响,甚至墙上都隐约有了一点裂缝。“我骗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蒋觅当初把齐穹从废墟里带回来做检查的时候,就在哨兵的脑子里发现了这枚芯片,但意外的没有任何作用。他当时也以为是自己判断出错,甚至还揣着这枚芯片回了塔,结果确认就是个废物东西,是丢到垃圾桶里都没人会去看一眼的程度。但他又看齐穹的这个反应,又不像是假的,那种被戳穿真相后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再到现在的癫狂。如果齐穹真的是被人利用,在驱使下去挑起当年的那场战争,后又被拖出去当了垫背,就只是忌惮于这一个小小芯片。不知道为什么,蒋觅都有那么一刻对眼前这个哨兵产生了同情与怜悯。他也无意识地说出了口:“真可怜。”听到这话的哨兵跟被强行暂停的失控机器,定格在那里,然后一点点抬起头,用那是墨棕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蒋觅。不确定地重复蒋觅后两个字:“可怜?”“我可怜?”荒谬,真是荒谬……齐穹拿手挡住半张脸。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可怜。但眼前的这个向导不是当年的那个哨兵,也不会摸着他的头亲昵地喊他小齐。哈……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也真是没用,竟然就被一枚芯片裹挟了半辈子,仇没能报成,还成了对方手底下的傀儡。他不可怜,是可悲。齐穹渐渐冷静下来,强按下杂乱的思绪,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后,把额头前惹眼的头发撩至脑后。他也不再伪装成那副惹人厌烦的嘴脸,主动向蒋觅撕下了他脸上这张虚伪的面具,语气诚恳:“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如今在哪里,但我可以帮你。”“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可能白帮你,我也有我要的需求。”蒋觅噗嗤一冷笑:“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条件和我谈需求。”话音刚落,原本还扣在墙上的铁环就被连根拔起,留下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眼,哨兵又带着锁环往旁边一砸,生生让扣住手腕的环扣变形,然后轻而易举地摘下来。“现在可以谈了吗。”哨兵弹了弹落在身上的墙灰,笔挺地站在蒋觅面前,明明并未做过多的动作,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无形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来自身高上的,还有等级上的。他妈的。蒋觅直接一口唾骂,这个逼明明能那么轻松地挣脱,之前给他装什么孙子呢。蒋觅握了握拳头,说可以。“你先把欠我的钱还我。”“我欠你什么钱了。”齐穹莫名其妙,要不是这个人平白无故把他带到这里来,他都压根不会认识眼前这个人。随后蒋觅就指了指地上的残破的苹果,破碎的墙还有变形的铁环。“你破坏私人财物,我完全有权利报警。”蒋觅叉着腰,理不直但气壮。“你刷卡还是现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