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对他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果然,哪怕明知自己会遭受什么,男子喉头咽了咽,仍是从腰间解下流光放到了她掌心。 她看着手中轻柔的仿佛没有重量,清亮的几近透明的流光,不愧是由天蚕丝制成,哪怕饮血也不会沾染半分,不似人的血肉之躯,留下的伤痕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消弭。 “手。”她冷冷说道。 苏白垂下眼眸,将双手举到她面前。 因为长时间的紧缚,男子冷白的手腕外侧各有一圈渗血的红痕,她眼眸冷了冷,就着那圈红痕将流光再次缠了上去。 本已渗血的手腕哪里经得住这般折磨,男子胸膛的起伏因为疼痛而骤然加剧,墨黑色的眸子里漾起清浅的雾气,却终究没有求饶。 陆溪月冷哼一声,想必他也知道不该擅自解开流光,不该跟来牵牛院,此刻才会这般乖顺地不讨饶。 陆溪月心中这么想,手中的动作却因为男子忍痛的神情而不自觉地放轻,比之上午,即使是捆完之后双手仍有着很大的活动空间。 她牵着苏白走到床边,冷道:“坐下。” 待苏白依言坐在床边后,她眸光暗了暗,把流光的另一头系到了男子身后另一侧的床架上。 现在男子虽仍是坐着,却因为流光的牵引,不得不将双手高举过头顶,连着头部在内,整个上身都难受地向后仰着。 为了缓解手腕的疼痛,男子不得不腰腹用力将上身撑起,甚至因为她方才说的是“坐下”,男子修长有力的两条腿在床前顺服地垂着,没有妄图屈起一条腿缓解腰腹的压力。 男子脊背紧紧绷着,身子形成一个漂亮的反弓,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便已沁出薄汗,陆溪月满意地退后一步,她能看出,仅仅是为了维持平衡已经让男子难受不已。 与男子的煎熬截然不同,陆溪月闲适地走到放着铜镜的墙边,在墙上挂着的物件里饶有兴致地挑挑拣拣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一只毫不起眼的黑色短鞭。 她将窗边的椅子提到床边坐下,一只腿舒服地翘在另一只腿上,她将短鞭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发出沉闷的破空之声。 对面男子眸光倏然颤了颤,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如琉璃般的眸子里似是包裹着丝丝缕缕的委屈和哀伤。 像是在说,我已经很痛苦难熬了,为什么还要用鞭子打我? 陆溪月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还委屈? 她心中陡然一狠,猝不及防地一鞭抽在男子胸口。 “啪!” 她抽的并不重,比之当日用流光泄愤时轻了数倍有余,却仍是抽破了男子胸口衣服,露出了其下的血痕,男子眉头难耐地皱起,轻轻地倒吸了口气,似乎在尽力缓解胸口的疼痛。 “说吧,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金姐?”陆溪月紧紧看着苏白,目光沉沉地问道。 “我——”男子嘴唇轻轻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陆溪月眸光一暗,手腕轻抖,毫不犹豫地再次一鞭抽了下去。 “啪!” 和第一鞭的痕迹完全重合。 这次力道比上一鞭大上了不少,尖锐的疼痛瞬间冲破牙关溢了出来,涔涔的冷汗从发丝中渗出,俊美的脸庞瞬间苍白,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待缓过疼痛后,终于颤抖着开口说道:“我,我之前也来过这牵牛院。” 苏白来过牵牛院?陆溪月狠狠蹙眉,“你来牵牛院做什么?” “上次师兄亲了我,却,却又生气地离开,”男子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垂着眼睫低低说道,“我想知道该如何讨好师兄,所以才来的牵牛院……” 陆溪月瞬间想起苏白说的是哪一次,她承认当时是因为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才仓皇离开,可苏白的意思是,因为知道她是女子,所以便来牵牛院,学习男子该如何讨好女子? “既然如此,你还称我师兄?”她幽幽问道。 男子薄唇抿了抿,没有说话,屋内氛围一时有些凝滞。 陆溪月不解地皱眉,不过是喊声师姐,有这么难以开口么,正自恼怒着,却看见对面的男子嘴唇颤了颤,略带隐忍地唤道:“主人……” 男子声音低沉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