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幼稚又笨的气质根本藏都藏不住。说来奇妙,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季岸的心里同时占据了第一第二——他第一讨厌蠢人,第二讨厌幼稚鬼。 他打量着沈忱的睡颜,车缓缓开进车站,悠悠停下。有新乘客上来,拿着票在他们俩这儿停下。 对方大概买的是沈忱坐的那个座位,看看票又看看座位号地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伸出手,要拍醒沈忱。季岸在那人出声前先把自己的票亮了出来,再用手机打下“我们买的是这两个座位,他睡着了,我跟你换可以吗”,翻译成本地语言给对方看。 对方没多说什么,点着头同意了。 季岸摘下耳机,轻缓地移到沈忱旁边坐下,再重新戴上。青年睡得很沉,丝毫没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 他默默把音乐音量再调低了点。 * 火车抵达纳内克时,刚过中午。 沈忱一觉睡到到站,被季岸叫起来下车。他们在旁边的麦〇劳草草对付了一顿,立刻乘车前往茶姐给他们之前预订好的那家酒店。 “我早该想到的,”看着两车道的马路、低矮建筑群,和路边的黄泥,沈忱长长地叹了口气,“首都都那个鬼样子,边境城市只会更烂。” “如果已经开发好了,就轮不到我们来考察了。”季岸一本正经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来看这里值不值得开发,如果度假岛顺利建设好,周边设施自然会变好。” “……我知道啊,但现在就是很烂啊。” “你是来出差的,不是来度假的。” “我知道啊!” “只是提醒你一下,作为同事。”最后两个字,季岸说得很刻意。 吃饱了也有力气发火了,沈忱“啧”了声,质问道:“那这鬼地方现在不烂吗?” 季岸:“烂。” “烂你还那么多道理说,烦死了,什么婚姻失败的下岗中年男人。”沈忱道。 “我没下岗,也没婚姻失败。”男人淡淡道,“我也没结婚。” “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你这算造谣。” 沈忱斜他一眼:“我这算辱骂。” 下了公交车,他们斗着嘴走过半条街才看到那间酒店。那一瞬间沈忱就明白茶姐对他有多好了,在“破败”的街道上,那间酒店像是鹤立鸡群,它不但有七八层楼高,外装修也快赶上国内二线城市的水平。这要放在乔城或燕城,沈忱看都不会多看一样,更别说住;但放在纳内克、放在n国…… “我去,”沈忱站在酒店门口仰望着招牌,“有点度假的感觉了。” 男人没理会他,径直走进酒店大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