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整张脸,他沉默地偏过脸,把头搁到梁东言肩上。 “我改签了机票来的。”梁东言终于开始回答,声音沉磁,通过空气、也通过骨骼和皮肤传到姜阈耳中:“所以暴风雨前就到了,只是开车到这里花了两个小时。” 姜阈大约猜到了,他点点头:“开车过来看得清路?” “司机让我们加钱了。”梁东言笑道:“说这种天气要给双倍。” “行李呢?” “一起来的同事那里。”梁东言道。 他快到酒店的时候就给姜阈打电话,但姜阈一直没接,梁东言看着窗外从未见过的恶劣天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东言第一时间联系了谭青和剧组场务组长,确认了姜阈不在酒店后,谭青便陪着梁东言调取了酒店监控,发现他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出了酒店,背着包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 梁东言当时差点疯了,他慌张得整个人开始发抖,一群人拉着他让他先报警,他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盯着室外末日般的景象,片刻便撒腿冲进暴风雨里,朝姜阈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完全看不清前路的、找到姜阈前的那十几分钟里,梁东言有种疯狂的想法,他想,那就一起在这里消失吧,也没关系的。 “对不起。”姜阈揽住梁东言的脖子,又说了一次。 梁东言面色淡淡的,没有说话。 大约是少年时形成的某种障碍,他生气或不开心的时候难以正常表达,便只是沉默。 “梁东言,对不起。”姜阈抬起头,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眼睛,梁东言看向他,眸间深邃迟疑,半晌才把姜阈搂进怀中,挫败道:“下次不原谅了。” “好。” “那我们现在...”梁东言闷闷地问:“是在交往了,对吗?” “嗯。”姜阈笑了下:“在谈。” “不分手了吧?”梁东言心中没底。 “不分。” “怎么都不分了对不对?”梁东言再三确认。 姜阈停了停:“黄赌毒不能碰吧?” 梁东言一脸坚定地摇头:“黄赌毒不能碰。”回答完后他又补充:“不犯法、不劈腿、除了工作不会十一点之后回家。” 姜阈愣了下,他目色复杂、又透些了然:“十一点?” 梁东言神情微微压迫:“嗯。” “跟你谈恋爱怎么还有门禁啊?不知道的以为我跟大学宿舍谈呢。”姜阈开涮。 “十一点之后外面不安全。”梁东言一本正经,他一开始甚至想说十点:“我们上学那会儿十一点外面都没人了。” “那是咱们省。”姜阈失笑:“很多地方凌晨两三点街上都是人好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