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上了床,他重新盖好被子,看神色逐渐不解的梁东言,解释得很轻:“全世界都可以知道我有病,我不在乎。” 梁东言看着姜阈的模样,心中微微抽痛,他走过去,不想让姜阈这么说,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只沉默着帮他撤靠枕。 “你别不信,真的。”姜阈被他放平在床上,继续解释。 “那我也不乐意。”梁东言鼻腔微酸:“我知道就好了。” 片刻,梁东言听到姜阈叹了口气。 “怎么了?”梁东言替他关掉灯,被窗帘遮得昏沉的房间里,姜阈的眼睛亮亮的。 “没什么。”姜阈低声说。 姜阈以前的计划明明是全世界都可以知道,只要梁东言不知道就好了。 梁东言只是看了看姜阈,然后走过去翻自己的行李:“我给你点个香,助眠的,没有副作用。” “好。”姜阈看梁东言走到一旁蹲下来认认真真点香的背影,忍不住问:“我睡的时候你去哪?” “哪儿也不去,陪着。”梁东言点好香走过来,把香放到床头柜上。 “梁东言。”姜阈又喊他的名字。 “嗯?”梁东言看着他,目光专注。 “你不要误会了一件事。”姜阈慢慢地说,语气发虚。 梁东言这次几乎瞬间听懂,神色微躁:“我知道。” “知道?” “担心我觉得已经在谈恋爱了?” 梁东言幽怨地看向姜阈,姜阈目光闪了闪,然后转过脸。 “不会误会,你放心。”梁东言语气挫败、又随性:“4月19号、6月1号、6月17号......我挺多盼头的,比过去八年好太多了,你不要有压力。” 姜阈又看向梁东言,梁东言也看着他,然后冲他笑了笑:“睡吧,我一直在。” 第95章 他现在也是 这一觉姜阈睡得很舒服,像缓缓沉入水中,平静又安全。 醒来时梁东言坐在一边戴着耳机做歌,晌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刚好落在他脸上。 梁东言看过来,睫毛染着光,他摘下耳机,声音清磁:“醒了?” 姜阈怔怔看着梁东言,脸上是刚睡醒的无邪和恍惚,然后他忽然伸了下手,去勾了一下梁东言的卫衣衣袖。 “干嘛呢?”梁东言笑了下,然后拿出手机道:“秋和那边的通告单来了,明天你十点的戏,问你要不要对台词?” 片刻,姜阈终于醒透,他把目光从梁东言脸上挪开,心脏的慌张和惊喜渐渐平复,他坐起来:“要对,我现在让她过来。” 说着姜阈就要拿起手机,手却被梁东言一把按住:“姜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