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瞬间里面有股暖热的水蒸气涌出来,梁东言快步走进去找人,在看到人时,额角猛地跳了两下。 哗啦啦不停流着水的浴室里,姜阈似乎困了,他双眼微闭,贴着墙角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淋湿了。 他脱得只剩一件衬衫,此时潮湿地贴在身上,透出暧昧的粉白。 梁东言下意识撇开眼,他走过去把淋浴关掉,抽了条浴巾裹好姜阈,再将人抱起来。 姜阈浑身都湿漉漉的,他在梁东言怀里不适地动着,梁东言迅速把人抱到卧室,姜阈被放到床上时不悦地睁开眼,语气忽然凶起来:“你为什么不帮我把衣服脱掉?” 梁东言的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只好盯着姜阈委屈又无辜的眼睛,问:“衣服...要脱吗?” 姜阈抬起手扯了一下衬衫,像在告状:“梁东言你看,我解不开扣子......” “好。”梁东言呼吸发紧,他弯下腰,凑到姜阈身前,压低声音说:“我帮你。” 房间里静悄悄的,姜阈懂事地抬起胸膛让梁东言更方便解扣子,而梁东言的呼吸却愈发深重,明明很好解的衬衫纽扣,手上却总是出错,愣是解了快三分钟。 “好...好了吗?困的话我给你关灯。” 三分钟后,梁东言终于解开扣子、再把人身无寸缕地从衣服里剥出来,又假装心无旁骛地给人盖被子,这一套动作他做得很煎熬,眼神和呼吸在这段时间里乱得一塌糊涂。 姜阈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梁东言松了口气,他只给姜阈留了盏床头灯,正要转身时,手却忽然被抓住。 梁东言背着身,他闭了闭眼,每个细胞都跳跃得不安分,他控制住快要爆炸的心跳,回过头看着姜阈,温声问他:“还有事吗?” “你去哪?”姜阈的眼睛似乎也被洗涤一番,他湿漉漉地、清澈地看着梁东言。 “我去洗澡。”梁东言蹲下来,抬手温柔地碰了碰姜阈的头:“我身上很湿,去冲一下擦干,马上就回来,行么?” 姜阈还抓着梁东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姜阈此时的注视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兽,里面其实没有依赖和暧昧,很纯洁、充满好奇、以及一种“我知道你不是坏人”的纯粹的信任。 被这样注视着便忍不住心生怜爱,让梁东言想多碰碰他。 “不相信我?”梁东言凑近一些,手掌大胆地、试探地从姜阈的头慢慢下移,碰着他细腻瘦削的脸颊,再碰到那双淡色的、微微张着的唇,看得入迷,心脏一阵阵发麻。 “相信。”姜阈声音有点沙哑,他忽然张开嘴,很轻地咬了一下梁东言放在自己唇边的手指,像在示好:“那你快点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