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说完后,梁东言目光微怔,他抬手夹了个糖藕放进嘴里,含糊道:“知道了。” “所以。”姜阈见梁东言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也替闻西谢谢你。” “不用。”梁东言将糖藕吞下:“我不认识他。” 餐桌上安静片刻,梁东言随口问:“为什么要那么帮他?” 这部记录电影的场景都是真实的,生活在大陆城市里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大概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些场景。 为一个认识了一两年的朋友,去冒险、去死里逃生,梁东言不理解、所以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部电影。 “我...”姜阈握住茶杯,手指发紧道:“我和他有些地方很像,他的想法,我能体会到。” “哪里像?”梁东言声音发沉,语气泛涩:“都是同性恋?” 为重病的新欢完成遗愿,这个解释就合理了。 姜阈沉默下来,莫名又无奈地看着梁东言。 半晌,梁东言忽然笑了一声,他看向姜阈:“所以你后来换学校了?” 姜阈喉间堵着:“嗯。” “我记得之前那所挺好的。”梁东言闲聊道。 “那是家里帮忙申请的,读了一学期我就申请了其他学校。”姜阈道:“当时不想和家里有联系。” 梁东言点点头,又夹起一枚汤包,安静地吃着,姜阈看着他吃,拿起茶壶给两人把茶倒满:“那你呢?大学读得还好吗?” 梁东言一顿,他把嘴里剩下的汤包咽了,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你觉得呢?” “x音作曲系,是吗?”姜阈问。 梁东言低头,闷闷“嗯”了一声。 姜阈笑了下:“那应该念得很好。” 梁东言没出声,只搁下筷子,神色微微僵硬:“我吃好了。” 姜阈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和梁东言一起站起来朝外走去。 “你怎么走?我送你?”快到私房餐厅门口时,梁东言慢下步子,问姜阈。 姜阈摇头:“我就住在附近,走回去。” “行。”说着,梁东言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车钥匙,走到门前去开车。 姜阈站在庭前目送梁东言驶离,神情带些沉思和不解。 他觉得不太对劲,聊到学校时,梁东言的反应有点大、抵触过于强烈。 片刻,姜阈掏出手机,他咬着牙,手心微汗地在搜索框输入:梁东言 x音。 搜索页面弹出的下一秒,姜阈猛地睁大眼睛,他慌促地抬起头,梁东言的车已经只能看到一个尾灯,远远驶离。 手机在震动着,大约又是施卓远的电话,梁东言戴上耳机,看都没看便按了接听。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