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时腿上的皮肤有阵不适的刺痛感,姜阈怔了怔,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梁东言一身寒气地进来,两人倏然对视上,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然后两人不约而同错开视线。 “我去买了早饭。”梁东言摁下头,走到桌前,将手里提的一大袋东西放到桌上:“还有牙刷。” 说着梁东言把袋子里的牙刷拿出来,拆了包装,轻轻放在桌边,然后不自觉转头看了眼姜阈:“刷好牙来吃。” 姜阈垂眸,停了片刻道:“给我一条你的校裤。” 昨天周日,姜阈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今天去学校要穿校服。 “好。”梁东言很快把他另一套冬季校服拿出来,姜阈接过衣服,两人手指不经意碰到,空气似乎又静窒一秒,梁东言迅速回过头,手中忙碌地把早餐拿出来。 姜阈很快穿好了衣服,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虚麻,他假装没事地拿过牙刷,转身出门去洗漱。 梁东言买了很多样早餐,他不确定姜阈喜欢吃哪样,便从馒头油条、到汉堡面包都买了。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餐便出了门,六点出头,清晨的街道刚刚被唤醒,环卫工人、早餐摊贩和上早班的人们叮铃哐啷,却不嘈杂。 “我打车。”姜阈低头拿出手机,梁东言站在他身边拉了下他的衣袖:“我已经打好了。” 姜阈抬头,晨光穿过薄薄的晨雾,不算热烈,梁东言的面容仿若被雾化了,没有平日里那么凌厉深刻,显得温和而充满生机。 “什么时候打的?”姜阈随意问。 “出门的时候。”梁东言看向路的尽头,出租车远远拐过来,他抬了抬下巴:“来了。” 从早起到抵达学校,两人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下了车朝教学楼走的时候也是,一前一后的,姜阈慢吞吞在前面走、梁东言隔着一米跟在后头。 他们来得早,学校人不多,梁东言跟了会儿便走上去和姜阈并肩,侧头看了看他。 “干嘛?”姜阈莫名其妙。 梁东言脸上浮现出关切:“我看你走路有点慢,是不是——” “闭嘴!”姜阈耳廓不自觉红了,他瞪了一眼梁东言:“不准说。” 梁东言咬了咬唇,眼底还是有些紧张:“那你...” “我没事。”姜阈又迅速打断他,走到一班门口时恼着脸交代:“中午记得去试课,地址我发你。” 说着姜阈便进了教室,低着头等了好几分钟才看向外面,人已经不在了,他这会儿才松了口气,刚刚坐下得有点猛,腿和校裤不可避免地擦到,这会儿又有点疼。 姜阈刚坐下不久班里就有同学来问他题目,姜阈拿了张稿纸很快地给他写了两种写法,并m.zzwTwx.COm